晨钟撞破晓雾,暮鼓叩响黄昏,本是惊醒俗尘的梵音,却敲不散一段难舍的春梦。僧袍掩着的眼角,仍凝着未干的泪光——原来修行者的皮囊下,也藏着未渡的人间痴肠。
心似流云无依,总在归途的方向飘荡。蓦然回首时,眼前依旧是昨日的街巷,仿佛时光从未向前,只把执念酿成了循环的回望。我们总以为前行能稀释过往,却忘了有些印记,早随那含情的目光刻进了心房,比围巾更暖,也比岁月更烫。
若说所有为忘却而拼凑的记忆,本就是青春写就的挽歌,那这歌声里最痛的一句,是否正是木鱼敲碎的绝唱?毕竟世间所有告别,从来不是结束于某一刻的声响,而是藏在“明知该放下,却仍回头望”的悖论里,让每个赶路的人,都成了自己执念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