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鱼跟随河流游走，是不是因为它厌倦了一个地方的生活而去流浪了？鱼总是来回辗转，是不是还没找准自己的位置？而躲在河底的鱼，是不是一直自卑地活着？
鱼身上的鳞片，为谁而闪现？鱼拖着斑斓的尾巴，又在为谁而妩媚？
鱼把自己的生命安排得谦恭而又静默，是要触动谁？鱼坚守着自己冰凉的体温，是要把温暖留给谁？鱼一辈子都活在水里，是想要紧紧拥抱谁？鱼独守着它的寂静，又是要把喧嚣和浮躁留给谁？
鱼有没有自己的欢乐，它是不是把欢乐高高地挂在了云彩上？鱼有没有忧伤，它是不是把忧伤深埋在了河底？
鱼为什么只是习惯性地张合着嘴巴却不发出声音？鱼会不会思考？如果会，它又在思考些什么？
聪明的鱼，它选择活在水中，是不是不愿别人看到它流泪时的脆弱？它选择做个哑巴选择沉默，是不是不愿泄露自己的痛苦以免别人为它担忧？洞察不到它流泪样子的鱼，是不是一直都在佯装着坚强？
鱼有没有泪水，它的泪水为谁而流？
没有回答。鱼只是在水中安静地摆弄着它的尾巴，面无表情。也不看我。
写在后面：我不是鱼，所以我不知道鱼的心思。我不知道它的快乐，也无从得知它的忧伤。我只能以一个人的思维去猜测去想象鱼那静默的世界，却永远无法获知真正的答案。
也许并不需要答案，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焉知鱼之非乐。
——2009.5.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