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啦,外面都要白了。”当时正对着电脑核对订单的我突然听见有人开心的说。
临时加班将一天的工作进行收尾,同组的同事已经走光,突然听说下雪了,内心一阵激动,恨不得快点关电脑出门。期待一场大雪已经很久了,15年底去黄山,还期盼着看见一片苍茫,很可惜没有看见攻略里的风景。不过,2016年的第一场雪,还是不约而至的来了。
因为这场雪,大家的微信群也跟着开始闹得哄哄的,身处不同的城市,或武汉、上海、合肥,或深圳、北京、黄石,不同城市的人就“下雪啦”聊得很热闹,让人不禁想起小时候一下雪就止不住喊人一起打雪仗的日子。
我喜欢下雪,在我的理解里,只有下过雪才算的上是冬天。而同时诗人雪莱也曾说:“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因此,下雪天就被我莫名附上了一种任重道远的情绪。下雪了,必然就会有好事发生。
比如,雪后初霁太阳会出来;能够约上小伙伴打雪仗、堆漂亮的雪人;一家人可以不出门围着炉子聊上一天的唠嗑;可以见到绝美的雪景,会被苍茫一片的景色惊艳不已;会开始感受到春天临近的气息……总有源源不断的好事发生在雪天,因此,看到雪,我总忍不住大笑的想:肯定又有好事发生。
谈起下雪,我们从初生的婴儿长大现在,也经历了多场雪,或鹅毛纷飞、或雪粒打脸、或眨眼不见,那,你印象中最深刻的几场雪,你还记得吗?
对我而言,第一场大雪是下在四五岁的那年。
那时,我还是个小毛头,只记得突然天空泛起大片大片的雪花,我蹲在玉石板上面玩耍,妈妈在别人家水井淘完米迎面走来……四周一会就白了,玉石板很快也跟着厚厚一层。我抬头往上望,雪花和当时的我一样迫不及待得往地面上跳,大把大把的,就像一群群小小的跳伞运动员。说不清为什么对那场突如其来的雪如此印象深刻,只是在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那么大片大片的雪花了。
孩童时期的雪,就像初生儿的记忆,过目难忘。它调皮、新鲜,同时,也给予你纯真快乐的心情。因为,当时的它和你一样,都是孩子。
第二场映像深刻的雪,则是下在了九、十岁光景的时刻。
那是故乡的雪、洁净的雪,也是开阔而大气的雪。
当时应该是小学几年级的时候,一早起来妈妈就用家乡话告诉我们外面下雪了。当洗涑完,毕背着书包走在乡间田野的小路上,举目望去,四周静寂一片洁白,我的眼里除了白就是白,就连远处的山都像水墨画里晕染的一样,白里点缀着黑。
长方形的田地里,那些规整的雪白棉花被下隐约透着绿意的,不知道是谁家种的上海青,而脚下小路绵延的尽头也早已是形态各异的脚印。那些脚印用它们歪扭的样子告诉世人,已经有比我更努力的人在风雪中走过。
我喜欢那些雪地里的田野,喜欢在乡间小路回望看谁家蔬菜的长势喜人,喜欢看那些在自己田地里辛勤耕种的爸妈与乡人,喜欢放学时在小路的一头可以一眼望见村子口……只是,当田地慢慢都被征收;小路被新建的国道横亘而过;绿油油的菜地开始被抢建的几栋筒子楼占据,它们就像丑陋的霸王突兀的耸立在原本空旷的田野里;村口颇有历史感、带有徽派建筑特征的飞檐的老房子也被拆除重建,我就开始不怎么再往那边走了。
但好在,那个土地庙还在,庙边看着瘦小但实际比我爸岁数还大的老古树还在,而我记忆里故乡的雪,还深深的存在。
你故乡的雪,是不是也和我的一样,温馨而深情,让你颇为怀念?
再接着映像颇为深刻的一场雪,就要数08年的那场雪灾了。
对我而已它不仅仅是灾难,更像是见证了我为了未来努力拼搏的旁观者。有它,才显得那时候自己有多努力。我想不起来那场雪下了多久,只记得能想起的画面都被厚重的雪覆盖,记得自己摔倒在校门口,刚买好准备带回宿舍边吃边复习的拉面泼到一地,好心人扶自己起来的光景。
那时,正值高一升高二,而那年冬天学校举行自愿报名参加特快班拔优考试,考试的时间设在了寒假放假之后。为了能进入最好的文科班级,我选择了留校。六人间的宿舍里就剩自己一个人默默复习,等待拔优考试的到来。
大家都回家了,平时热闹的宿舍大院显得寂静冷清,除了室外的雪,没有什么在陪着我。那个时候倒没有觉得有多冷,因为一心想着要努力通过考试进入快班以后考个好大学,也没有觉得自己多傻多可怜,有家却不回。现在想起那时候,之所以对那场雪映像深刻,也是对那个时候心怀目标勤奋努力的自己颇为感激。至于后来,考试结果出来的时刻,我到底有没有激动不已就没有多少印象了,只记得那时候到处还得茫茫一片,白得可人。
我感谢那场雪,陪伴我走过一种选择,陪我度过那些天无人问津的孤寒。你也有过那样孤独寂静的时刻吧,为了一件自己所执着的东西而独自前行在路上,不求理解、不求陪伴,只愿自己能在未来感谢当时努力的自己。
激情飞扬的雪,总在你回想的时刻,像一位挚友轻轻走来,陪你唠嗑几句,又马不停蹄化作窗外飘荡的雪花,绚烂了天地。它就像一个使者,与你一样坚定执着的实现自己的追求,最终在完成使命后归寂于无闻。不求夏花般绚烂,也不求秋叶般静美,它有它自己的风景与内涵。
我想,我们每个人的生命里必定有那么几场雪,它们或许下在了记忆里,下在了怀念里,又或者下在了陪伴里……无论那些雪儿最后落在了那里,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感谢它们陪我们长大。
曾几何时,我们与他们一样都是孩子,而现在,它们随我们一同长成了大人。下雪啦,你现在所看见的那些与雪有关的岁月孤寒,都是你每一步的成长。
室友说外面的雪还在下着,我想,明早必定又是一番惊喜。
下雪了,想必总会有好事发生。来,和我聊聊,你映像深刻的那几场雪,都下在了什么时候?
此文写于2016年01月20日。
合肥的雪,勾起了我脑海的回忆,那些在我印象里存在的雪,陪我走过童年的梦幻、少年的纯真和求学的孤苦,他们见证了我的成长,也证实了我对家乡无法言说的爱。
生命里的雪,虽寒,却在记忆里,又别样温暖起来。
感谢这些雪,陪我走过漫长岁月。
想必,你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