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子》 【宋】李易安

天上星河转,人间帘幕垂。

凉生枕簟泪痕滋。

起解罗衣聊问、夜何其。

翠贴莲蓬小,金销藕叶稀。

旧时天气旧时衣。

只有情怀不似、旧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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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亡”之题材,起源很早,诗经中的《邶风·绿衣》可看作是我国传世最早的悼亡诗。到了晋朝的潘岳,悼亡才正式成为丈夫哀悼亡妻的专用诗题,而宋代的李清照也写过很多悼念亡夫的词,广义上来讲,也属于悼亡诗词的范畴。

现在,我们说起悼亡诗,一般是指对已故的亲友表达追悼、哀思的诗歌。


来看李清照的这首《南歌子》。

开篇先写时序之变换,“天上星河转,人间帘幕垂”两句,以“天上”、“人间”对举,似乎带有“天人相隔”的意味,而哀悼之情,便在这对举之中不经意地流露出来。

“星河”即银河,夏季处于南北方向,到冬季接近于东西方向。故作者以星河的转动,来暗示时序的流转变化。由夏入秋,人们感受到的最大变化,不过是气温的降低,所以说“人间帘幕垂”,垂下帘幕,用以御寒。

可是,那些心绪不宁的人,还是敏感地觉察地凉气的入侵——“凉生枕簟泪痕滋”,它从枕头上,从竹席上滋生开来,一直凉到愁人的心里。不觉中,眼泪也涌了出来,词人方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原来夜已深沉,该解衣入睡了。

“夜何其”出自《诗经·小雅·庭燎》“夜如何其?夜未央。”意思是,夜到了几更。前人用此典,一般是因为第二天有要事,担心睡过了头,才去刻意打听时辰,如杜甫“明朝有封事,数问夜如何”。而李清照在这里引用并无此意,她只是在嫌夜长,希望天尽快亮。所以,前面加了一个“聊”字,不过是顺便问问罢了。

前面说,词人原先是和衣而睡,醒后才准备“解罗衣”。可就是在解衣的那一刹那,她那根敏感的心弦又被触动。

衣服上原本有莲蓬、藕叶的图案,不知何时已经破旧了。衣旧不足惜,令人伤感的是,这件旧衣承载了太多回忆,它见证过他们当年的幸福生活,也见证过她的相思与闲愁。如今,衣服还在,丈夫却永远地离开了。想至此,不禁悲从中来,一字一顿地吟道:“旧时天气旧时衣,只有情怀不似、旧家时”。

当时,也是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天气,她穿着这件衣服,晚风吹来,寒意滋生,有丈夫为她抵挡寒冷,心头却是温热的。可如今,她已不再是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女子了,再也找不到了往日的“情怀”了。

末两句都是极寻常的口语,却把人世的沧桑变化写得非常深刻,反复诵读,只觉字字悲咽。此外,三个“旧”、三个“时”字的叠用,也将这种伤逝之情推到了很深的悲伤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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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名人相继离去了,不禁想起了卢思浩的那段话:



追过的球星退役了,看过的漫画完结了,

喜欢的歌手隐退了,读过的作者去世了,

崇拜的偶像消失了,童年的坐标没有了。

90后已经开始失去了,一个时代正在过去。


愿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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