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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饿了,他们送上来一大堆的水果,还有一条生羊腿。
那个吃我肉的家伙,貌似是这群人的头领。他看起来很内疚,毕竟吃了我一块腿肉。
见我不吃羊腿,以为我不高兴,于是一刀割下了自己的一块腿肉,眉头都不带皱的送给了我。
我心说,这哥们太仗义了!可是我不吃,他不依。就差喂我吃下去了。
可是我怎么能吃人肉呢?最后我把他的那片腿肉狠狠亲了一下,又给他贴回腿上去了,并指示其他人给他敷药,他才感恩戴德的消停下来。
我决定给他们命名。否则交流真成问题。但是他们五音严重不全,声母韵母都说不清楚。只能用最简答的音节去命名。
那个跟我割肉交情的兄弟,我叫他啊呀。
我说啊呀,指一下他,又说,大啊,指一下我。他们就明白了意思。
从此以后,我就是大啊,我兄弟就叫啊呀。
那个给我敷药的老头,看起来也比较重要,我叫他阿医。他有了名字,非常高兴的蹦来蹦去。
其他人眼巴巴的看着我,希望我能给他们一个名分。我装作很头疼的样子,挥挥手让他们散开。
我似乎明白权利的奥妙了:你可以把无限的资源作为有限的供应,从而实现你无限的特权。
在我那个世界,手机信号就是无限的资源,户口也是无限的资源,公务员也是无限的资源,但是它们都是有限的供应,所以我们就被特权控制住了。
所以像我这样的平民就活的很累很痛苦。我深深的理解那些暂时没有名字的原始人的痛苦,这不仅仅是一个名字,而是代表了一个个体在群体中的地位和身份。
但是,我不能一下子全部放开命名的权利,这就是政治上的统治手段。我一下子明白了社会统治阶级的含义。马列主义是一个高深的学问,我恨我自己当年没有好好学习政治。
现在只好摸着石头过河,在实践中探索我未来的统治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