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你融进眼前的景亦或是眼前的景融入了我眼中的你

有一个冬日的清晨,走在校道上,目光所到之处是少女凌乱而华丽着飞舞的长发及发抖的树呻吟着、摇动着,似乎就能产生热量般的抖动着,我来到教室静静等着上课。一百号的桌椅板凳陪着我,放空了大脑无思亦无恋。

图片发自简书App

在我出神之际,眼前那七排空寂的位置柔软了起来,随即虚掩着的、老旧的、泛着铁锈星的铁门,透出了一线、一束、一片、一室的柔亮的、溢满暖暖的色调,充满了我整个眼球的暖黄,带着淡淡的桃花香气,甜甜的、不加修饰的,铺满整个教室,散落在我心灵的每一个角落。旋即你来了,带着光 ,带着我熟悉而又从未真正见面的相识感。

轻轻地、出世的、如若不羁地走进、走近,就在我前面三排的窗边立住,而恍若我与你处在不同的时间跨度,亦或是因我眼里充满了你,而你的眼中却是充满阳光,充满希望,充满窗外的景,充满了一切美好的事物。 而里面唯独找寻不到我的影子,似乎一丝也没有。但你的出尘却令我怜爱。

独立于窗边的你,把带着温度地、带着光的、纯白无瑕的、光滑的五指匀开那看似也实在是尘封已久的帘,阳光惚地闯进来,在阳光下浮尘,细细的、悠悠地飘起、游走着,又慢慢安静下来,和缓起来,沉静,沉静,沉静。在我看到这些的同时,你不介那飘起的浮尘,轻轻地抬起头仰望,朝着那阳光,太阳的所在之处,迎着它,在不经意地眨眼间,睫毛上留下的尘留恋着又不得不飘忽着慢动作和缓落下。长长的睫毛下,那双最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圆骨碌的那黑珠子里面是黄灿灿的充满希望的光,绿意也争先映入你的眼帘,你的眼中充满爱意。素面朝天,冬日的柔光下你的侧脸,那细之又细,柔之又柔的脸上娇嫩的绒毛微微的颤动着。而我又沦陷在你微微一笑间,很甜,很静,很美。

我的郁闷,我的苦恼。那些人,那些事,那些灰尘,那些阴霾。在看到你的那一刻一扫而空。像已经许久未清扫的房子,做了一次彻彻底底的大扫除,也让阴暗湿冷的角落撒上光,铺满暖意,那些生锈了的,死气沉沉的脑细胞重新恢复活力。

骤然一阵带桃香的风抚进来,吹散了你勾在耳后那一缕发丝儿,你任由它在脸上轻抚,而你打开窗帘的手也缓缓放下,搭在窗台,放在阳光里。少倾风止住了,而你似乎又令我不解了。你又充满了神秘。因为你的嘴角也不像之前那样上扬,那神色变换了,似乎有所思,似乎有心事,而你与谁说,而你在想谁,而你又在思念何事。你是与阳光?空气?浮尘?亦或是于你想象中的她再神交?我满是好奇。

我在打量,我在探寻,我在深思。

容不得我将你摸索明白,了解透彻,你要走了。你双手落下,只剩下铺有一层薄尘的窗台。你转身,只留下一个背影,阳光散落铺上你清瘦的背影,抚上那一头微棕的头发,原来那充满希望的你添了一丝感伤。

你走了,那铺散的一室的光,渐渐回到一片、一束、一线直至暗淡。留下那开了一线的窗,匀了一扇的帘,一片树影,几隙阳光。

还有我。

许久仍未敲上课铃,迈出教室,去走廊寻一丝清醒,寻你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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