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着急,叫我不在你的身边,但我想用各种方式陪着你。
阿元
酷暑的夜晚。我接到了阿元的电话。“老四,你在哪?”“我在学校复习呢,怎么啦?”“呃…”电话里阿元欲言又止。“二哥,有事儿说事儿,磨磨唧唧的干啥?”我瞧着阿元今晚不太对劲。“不好意思啊,你能不能去看一下你嫂子?她切到手了,在挂急诊。”
阿元和元嫂是异地夫妻,俩人都是我大学最好的朋友。阴错阳差,他们暂时不在一个城市工作。城市间虽离得不远,他们也只能周末见面。我恰好跟元嫂同城。挂了电话,我匆匆忙忙赶到医院。
“待会去打个破伤风吧,记得不要碰到水。”医生小心翼翼地叮嘱。我陪着元嫂走出诊室,准备去拿药。“我得赶紧给他回个电话,估计把他急坏了。”元嫂不好意思地跟我说着。果不其然,电话屏幕上赫然已经有好几个未接来电。“伤口不算严重,14天后回来拆线,没啥事。”元嫂温柔地安慰著。等她挂完电话,我的微信窗口马上弹出了阿元的信息。“不好意思啊,还得麻烦你陪她去打针。”我无奈地笑笑,回道“等嫂子养好了,记得请我吃饭”。
这天晚上急诊的病人很多,元嫂等了半天终于做了皮试。我们在大厅找了个位置坐下。带着任务来的我不断地寻找话题,转移元嫂的注意力。谈话的气氛很融洽,我却看到元嫂的视线,从未远离手机屏幕。阿元一直在手机的另一头守着。即便暂时不能见面,阿元的心也能飞奔过来,跨越200公里。
“空巢青年”、“空巢老人”、“留守儿童”的问题随着城市化的发展慢慢凸显,这些状态离我们一点也不远。空巢抑或留守,有时候是因为主动选择,但更多时候是被动接受的结果。一人住,一人独处,一人饮酒醉,没人管束,没人打扰,有时候让人觉得特别的轻松自在。但是当遭遇生病、宿醉、煤气中毒的时候,吐了,高烧了,昏迷了,死了,会有人知道吗?
萧潇
端午节那阵子,萧潇得了流感,难受地只能躺着。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门,不说话,除了拿外卖和上厕所以外,不发出一点声响。其实,她的同事就住在同一栋楼,但是萧潇不敢告诉同事。“多麻烦别人啊”她心里想着。朋友交代她,一定要定期在群里汇报一下身体情况,不然即便她猝死了也要等尸体发臭才有可能被邻居发现。萧潇说,当时感觉要挺不过去了,就想着,如果有人在旁边就好了。
病痛与陪伴
医院的急诊室有个区域,躺满了重症的老人。病床上插着鼻管尿管的老人半眯着眼,陪床的家属很少,喧闹嘈杂的场景反而显得这里静谧得可怕。医学昌明的时代,人可以很长寿,但随之而来的也可能是疾病长久的陪伴。当在病床苦苦挣扎的时候,人总是希望陪着自己的,不只是疾病本身,还有在乎自己的人。
有没有一直默默的陪着你的人。
有没有你就想呆在TA的身边的人。
有没有让你发自内心的说,我想陪着你,不管你在哪,
我恨不得就在你的身边的人。
如果不确定,问问你的家人、朋友和爱人。
如果确定没有,那来找我们吧。
我想陪着你。
—— 陈牧爱学习系列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