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初二的早晨央美还在做梦,听到母亲在楼下叫她:“大央,起床吃饭了。”
央美听到的,然后翻个身继续睡。不一会儿婆也在喊:“快下来吃了,不然一会儿面不好吃了。”
一次又一次的叫着根本也无法再继续睡了,撑起来坐在床上出了一会儿神,才穿好衣服下楼。父亲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大约是吃好出门去了。
婆收拾的差不多已经上坡去了,但是央美饭都还吃完岽叔叔就过来了,他跟母亲说着说:“一会儿中午到街上吃午饭后面二公的狗在不停地叫着,有人从竹林走了出来。也传来了婆的声音:“死瘟,不要乱叫。”
婆的身后跟着胡玮,她用响亮的声音讲述着在哑口上遇到胡玮的经过:“这个小伙子刚才问我,央美家怎么走。我问他是干撒子的又不说。”
岽叔叔是同学岽冘的爷爷,同时按辈分叫叔叔而已,岽冘的爸爸与母亲是同班同学。他们对这庄事都觉得不错。
岽叔叔和胡玮的来意是通知家里的几个妇孺一同去街上吃午饭。岽叔叔再三邀请婆一起去参加她都回绝了,婆是传统的有些怪异的老人,她不喜串门这种事,也不太参加这种宴请。
母亲催着央美换衣服一起上街去,路上才知道父亲早上去乌龟石哑口了给岽家回了话,结果就约了今天在街上大桥边上的桥头饭店正式见面。
过年时大家没事都上街说不定遇到亲戚,等央美和妈妈到时已经好多人都集在饭店门口或坐或站的说这着话。里面有胡玮的父母还有他三姨一家,也就是央美同学岽冘的爸爸和爷爷。
央美家人就多了外公、姨妈、大舅…双方重要的长辈都在场,促成了第一次正式的见面。
离午饭还有段时间央美去左街准备买些东西,听见身后有个女声对胡玮说:“快陪央美一起去。”
那个声音是胡玮妈妈,他有些不情愿的跟在央美的身后,只见她在斜坡上的饰品店门口停了下来。胡玮在饰品店旁边的烟草店买了包娇子,虽然左街是斜着上坡的但是央美能感觉到胡玮要比她矮一点的,他短发跟央美一般的瓜子脸,身上穿着黑色夹克,棕红色的剪头皮鞋。
胡玮给央美准备买的东西付了钱,两人不说话一前一后又回到了饭店。
午饭时在桥头饭店二楼坐的满满的一大桌人,央美吃了些去照看小弟,她把小弟拉到旁边监督他吃饭。
饭桌上改在商量大事“好日子”说初四与初八都是黄道吉日,先在初四把婚订了逞初八亲戚都还在家就把婚事办了,好让央美就跟着胡玮一起到重庆去生活。
央美听到这时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她想不到父亲会这么爽快的与人谈论她的婚事。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女孩,可是父亲的言语中她感到自己跟一块烫手的山芋似的需尽快脱手。
母亲私下询问她:“你愿意跟胡玮结婚不?”
“这太快了吧。”央美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