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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深夜，天寒。梦中，与春燕一起共坐床头，我画绣样，她绣花，微笑着。
梦醒。披衣独立窗前。
离春燕为情自戕已经七年。
心绪不宁，以诗为香，怀念我的好友。
其一：
一卮清酒一盅茶，望天祝祷心如麻。
旧事悠悠烟霄远，折柳依依数归鸦。
黄泉有路难寻觅，纸蝶泣血欲断魂。
梦里依稀闺中景，枕衾犹存半边痕。
其二：
故人摇摇来入梦，片言喃喃诉冰心。
何人铺席消暑气？可曾问寒催添衣？
晨妆镜废身慵懒，日月催煎人事非。
七年光阴一掷梭，百卉谢尽孤笛起。
其三：
一缕柔肠径百转，寒意森森月凄然。
花谢宴散岚烟尽，人去屋空泪不断。
悬崖撒手风霜紧，天下谁白女儿怨。
千古艰难惟一死，伤心岂独清明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