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院里有颗香椿家,不知什么人,什么时候栽下的,现在已茎叶若伞,躯干参天。
撇下春末树梢羡人的香椿芽不提,夏日为小院遮阳逼热不说,秋的一夜枯黄和冬季枯叶飘零都暂且搁下。单单每天清晨,弹跳枝头的鸟儿,彼此调情追逐的欢唱总带给我一天天的自由活力。365日,日日皆不误,这该是多大的幸福!
我爱鸟,犹如我爱的乡村的清静。如诗云“鸟鸣山更幽”。(昨天,带洪铃去市里,小心的走在马路旁的人行道上,三丈开外已听不清她的喊呼,大城的繁忙和喧嚣有时让人无处藏身)幼时喜欢养鸟,得一雏鸟,盖纸盒里,悉心喂养。
一次雨天出外抓蚂蚱喂,回来全身淋透了,隔天还感冒了。大人气的把鸟给放了,回说“那鸟让你爸放在咱家梧桐树上了,没一会儿大鸟就把她带走了。”趴在被窝里的我瞅着雨中的梧桐树,朦朦胧胧的好像看见一只肥大的雀张开一双有力的翅,托起已浇湿的雏,我忙叮嘱“把我逮的那蚂蚱一块带走吧!”……醒来原来是场梦。
我总这样不可救药的以自己的标准来度量周围,不能想象有谁不爱鸟呢?黑白相间的花喜鹊,装饰了多少人自由飞行的梦想?麻花灵巧的雀儿,最是淘气可人;腿短乌黑的小燕,有谁不知那是大大的益类?事实却让人寒心。
年后有那么一段时间,在大街小巷胡同口,时常发现一只只奄奄一息的麻雀杂有燕子,也没见有伤口,傻乎乎的我和双还经常拾回家,放高台,怕落地上着虫咬脚踏,后来当然死了,也只有扔掉;傻乎乎的我俩甚至推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瘟疫或者电磁波紊乱之类的。直到看见有人拿着皮枪,潇洒的“啪”一射,我才知道,那些命悬呼吸间的雀,竟是这样落地的……。
一次和一个酷爱打鸟人聊天,“我现在不太打了,准头不行了。那会儿我一白天能打几十个。”“打来干什么?吃?做酱汤?”他好奇地看看我“就为玩儿啊!”“有什么好玩儿的?”“你这就不懂了!拿起皮枪,一石子过去,那鸟从树上落下来的一瞬间,你不知道多有成就感!”后来他又向我传授晚上打野鸡的经验,我实在听不下去了。
曾有一篇文章,说在美国有一个人无故抽打一棵树,被人给举报了。当地法院判处此人有过,他守着众人真诚的给大树道了歉。我不是想说美国就好。他们还从小教孩子猎驯鹿呢!从法律上讲,在中国打鸟是不合法的,麻雀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但民不究官不管;而在美国,狩猎期打鹿是合法的。最起码人家尊重生命,没有教给孩子不合法的残忍的事情!
古人狩猎为生计,亿万生命的死去换来了人类的延续。今人却为玩?以残忍的杀戮为荣。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如果没有动物,地球将在三十年内灭亡;如果没有人类,地球的未来将更加美好。”我们都知道猫捉老鼠来之后,总要捉弄一段时间,才把它吃掉。我不同意这种做法,所以我不喜欢猫(何况现在的猫都不捉老鼠了)。
任何一个生命体都应该有活着和死去的尊严。即使一只蚂蚁,我们可以无意间把他们踩死,但我们绝不能教孩子拿开水去烫蚂蚁窝。何况,杂乱无章的鸟语本就是世间最美的音乐。
老百姓有一个字叫“欠”,她没挨着你没挡着你的,你打他干嘛?这人就差点!眼见差点的人越来越多,我也只有,只是唠叨几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