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霾，或者其他

午夜两点过后，睁开眼睛

回忆起一段爱情

等闹钟发出日子多余的碎响

洗脸，刷牙，听电台广播，喝一杯凉水

撒一泡温热的尿

忘记从何时开始，天空

永远是灰色

我们深陷于自己对自己的诅咒

冬天，于下雪前的空气里，想起一些最原始的失去

阳台上逐渐飘满小雨

我们字典里写满华丽字句的往昔，也是灰的

把牙膏涂满牙齿

随意浸泡一个小时，或者更久

沉默，洗手池冲掉全部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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