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基于《自然》物理子刊五月刊对John Wheeler延迟决定理论的实验证实,我们可以大胆构思一下,设计一个可以用于预言未来的系统。
也许我们需要首先回顾一下《Nature Physics》的实验。
简单讲是这样的:
氦原子先后经过激光器和随机数发生器。
激光器开,氦原子走双通路;激光器关,氦原子走单通路。
氦原子到达随机数发生器,激发一个随机数(开/关)。随机数是开,激光器开;随机数是关,激光器关。
观测氦原子干涉情况以及随机数,总是发现:随机数是开,氦原子有干涉(走了双通路);随机数是关,氦原子无干涉(走了单通路)。
但是,随机数是在氦原子已经经过了通路到达终点的时候才激发生成的,却决定了过去的氦原子是走双通路还是单通路!
以观测的时间(氦原子到达终点)为“现在”,以氦原子经过激光器为“过去”,那么这个实验结论告诉我们,现在决定过去。
“决定”是基于人类认知能力中的“因果关系”(Causality and Dependence)而出现的概念,而用因果关系来认识这个现象恰恰是造成上述循环依赖悖论的根本原因所在。
所以,抛开因果关系,我们可以说,“过去”是不存在的,直到“现在”我观测的时候才存在。
换句话说,氦原子的干涉结果和随机数发生的结果之间的关系是“同时性(Synchronicity)”。
这里包含了一个深刻道理就是:一个随机系统,在我观测之前,是不确定的(我们日常所谓“未知的”),而无论这个随机系统是在什么时间确定它自身(itself)。换言之,物自体对观察者而言是不可知的。
比如,考虑一枚硬币随机抛出这个系统。在任意时间抛出得到一个确定的结果(或正或反),只要我不看这个结果,对我而言就是不确定的。那么,这个系统一小时前运转得到一个结果,一小时后的现在我看到结果,和现在当场运转系统得到一个结果,对我而言是完全等价的。
一个只有客体的系统是没有时间存在的。
那么接下来,有意思的事情来了。如果我们构建的这个系统包含观察者(也就是“我”)会发生什么有趣的情况呢?
还是那枚硬币,现在“我”被考虑到系统中。让我们首先假设“过去的我”和“现在的我”不是一个我。“过去的我”抛出硬币,得到正反一个确定结果。但是“现在的我”在没有亲眼看到这个结果之前,正反就是不确定的;“现在的我”一看,正反就确定了。
“过去的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作为主体存在于系统中,从而引入了时间——硬币结果确定的时间。过去的我和现在的我是同一个主体,而“我”是有记忆能力的,所以虽然我现在看的时候硬币结果确定,但是我却能赋予结果确定一个过去的时间。这就是主体参与到系统中的意义。这个系统和前面讲到的只包含硬币的系统是不一样的。
上面描述的情形其实和下面这种情形是完全等价的:假设“过去的我”能够穿梭时间到现在,“现在的我”亲眼看着“过去的我”当场抛出这枚硬币,得到一个硬币结果以及“过去”这个时间。
那么如何借助这些设计一个预言未来的系统呢?
考察一个复杂系统X(“我”不在其中)。我现在想知道,我未来观察X得到的结果x会是什么样的。
引入上面讲到的包含主体的系统A(“我”在其中),考察未来结果揭晓的时候:
我观察X得到结果x。我观察A得到结果a 和 t(t=“现在”的时间)。
虽然我无法预知x,但是我现在就可以预知a和t。
那么剩下的问题就是,如何发现或者构造一个巧妙的系统A,使得系统A和被预言的系统X之间存在“同时性”关系。
构造这样一个系统A的关键是什么?
关键是要认识到,无论是因果关系,还是同时性关系,都是人类主观先天观念而非客观实在。那么一个可行的构造方法就是构造一套认知体系,使得 x 落入 a 和 t 的认知范畴。
所有满足条件的 a 一定是一种对于人类主观先天认知结构的符号化描述。就像数学一样,其实数学既不是客观实在的,也不是纯符号的,而是人类把自身具备的主观先天运算结构用符号写出来而已。
而 t 则是我对我的主观存在的一种描述。
所有这些 a 构成了一套认知体系 A。
这样一个认知体系A,也许已经存在很久了。
这个A,也许只需要包含4096种认知结构就可以描绘整个世界。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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