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发现了春节期间往返老挝的千元以下特价机票,于是我在老挝待了12天,在那里度过了2017年春节。
老挝行D1-2017.01.27
说走就走
春节前的海口不象往年一般阴雨绵绵,但也冷得我喉咙发炎,街上关闭的一家家食店和超市里进出人们的大包小包,都能让人明显觉出除夕的逼近。看着旅友们都已经在日本、菲律宾、马来西亚晒朋友圈了,想想一个人在海口每天的生活成本也至少在一天50块,便在“去哪儿”搜索低价票。
早在一周前我就搜索过,东南亚今年票价一直高居不下,不管直飞或经停都要¥1200以上,想不到离春节只剩4天了,居然出现了千元以下,海口直飞老挝的朗勃拉邦和万象的机票。
经查,老挝可以落地签,各个攻略上都说如果没有事先办签证,只持护照的话国内出境处不给放行,第二天,我致电出境处确认了持护照可以出境落地签,虽然买了可以供我吃上大约3天的食品,我还是决定买票出来这个从没到过的国家度假,过一个暖和的春节。
取票过关的时候我一直在担心会不会有意外,会不会有人把我拦下来,带上我的护照在办公室研究上半天,就象前次飞柬埔寨一样。
边检是个女孩,笑着递还护照,我回以微笑,心里还有点打鼓。这一天工作人员看起来特别多,还有看起来象长官的,大概因为是特殊日子,要特别保障机场和乘客安全吧。安检时我也没放下心,透视检查我包包的是一个大叔,估计级别比较高,问我航班号,我没听清楚,作镇定状把护照递过去,却原来他要的是机票,用于登记。
终于可以收拾行李进候机室了,这时候我的心算放下了,跟大叔聊了一会儿。他好奇我是出境旅游还是工作,春节不在家过年吗,我没法解释清楚,只说我只有这时候有长假可以出行。其实是弟弟在海外工作没法在春节回家,一家没法聚齐,我又常年跟父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所以不如趁机出国看世界。
老马失蹄
攻略里只说老挝落地签需要20美金和两张照片,我以为那个跟大家收护照的男人是导游,问他是不是落地签一定需要出示回程票,他说是的,于是我脑子发热地在需要上接驳车的最后一刻买了万象回海口的低价票。
到了朗勃拉邦机场我后悔不迭,其实并不需要出示离境的电子行程单就能办签。我很细致地写入境卡直到人都走光了,老挝大叔招呼我去办手续,什么也没过问交了钱就办好了。他们机场虽小,但wifi很给力,不需要密码就连上了。
朗勃拉邦离泰北的清莱、拜县都很近,再往南还有大家一直推荐的清迈,我有两星期时间,本来就想把泰国也去了。明知道机场一般都有免费wifi,需要出境电子行程单的话在老挝机场再买回程票不就得了?真有够蠢。
让我觉得自己有点可笑的还有那满包的夏季衣物。软件显示朗勃拉邦29摄氏度,我想当然地认为天气应该跟泰国一样是炎热的,除了出发时穿的一身长袖,包里全是夏季衣物。事实是,这里天气温差有15度,中午炎热,早晚还是要穿御寒衣物的。
我这次带出来的是前次剩下的100美元,不舍得花5美元买7天不限流量的电话卡,booking.com上床位的最低价格是80来块,我也没舍得提前订旅舍,打算到市区再慢慢找。听入境处工作人员说这里没有巴士,只有的士,大概要花上6美元左右,我心里没底,就在机场用他们的wifi耗着看攻略,在map.me下载东南亚离线地图,毕竟一夜没睡了,我坐着边等边睡,直到中午1点多才打算出机场。
该取当地币了,机场外就有3个不同银行的ATM机,很方便,可是,等等,我的华夏银行储蓄卡居然没带出来?那是可以免境外取款手续费的卡,我以为自己很英明,带了一钱包的卡,随时能说走就走,可是唯独这张卡没带?!真是不能不骂自己蠢!
又回到机场里坐着不甘心地翻钱包,真的没有。然后搜索该用哪张卡取现,哎,我的卡里除了华夏,没有其他卡能免手续费,选了一张中信取了约值人民币一千元的老挝币,大概要收掉我15块国内手续费和15块的境外ATM机手续费。
午餐是两天前琳琅买的港式菠萝包,都被压成压缩饼干了。自带食物能应急,真好。机场外全是商务轿车款的的士,我找了一辆象游览车一样有许多横排座位长长的车,问了司机能不能载我到市区,随便哪里。随车的一个男孩跟我说30千kip,我同意了。
他们是Vansana酒店的,车上全是行李没有乘客,我想我搭的只是顺风车,他们从我这里挣外块。听男孩说,商务车的价格是50千kip。男孩满脸笑容,挺愿意聊,但没半小时就到了,最后车费以20千kip成交。大约是4公里20块钱的样子,算便宜了。
“老”慢生活
在机场,看他们的坡型屋顶就已经能感受到老挝特有的气息了,到了市区,还真是很感慨老挝居然是这么美的。
朗勃拉邦,这个被认为是“第三世界国家”的城市,只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单层候机楼而已,街道却干净整洁,没有喧嚣,处处都能见到他们种植的各种奇特花朵,动物们慵懒地晒着太阳。
街边卖法棍的咖啡馆确实有法国风情,街旁的小巷都有曲径通幽的风味,寺庙也随处可见。老外们悠哉地喝下午茶或者骑自行车兜风,很有生活气息。原来“慢生活”真是能感受到的,正如我自己的体验一般。
我选择走去地图上的湄公河“riverview”,可以看看河景。这处的湄公河看起来并不是很丰沛,但是很有味道。河上的渡船、竹桥,还有桥边上僧侣,这些都挺“老挝”的吧。
让我觉得新鲜的还有垃圾筐,是真的竹篾筐,好原生态。筐筐被杆子吊着,还能摇晃,有趣不只一点点。在前往地图上明显标志着的LPQ背包客旅馆途中,一只小猫使我停了下来。它就比我的巴掌大一点,当我蹲下来,它就往我身下钻,想抚摸它的时候,它就把我当成敌手来训练。
猫猫把我的鞋带玩松了,就跟鞋带玩儿起来,看到我的充电线就往上扑,甚至爬上了我的裤子。它能直立几秒钟去够到目标物,捏起它脖颈把它拎起来后,它还秒变僵尸,一动不动的。可爱极了。
过往的好些老外都笑而不语地看我跟猫咪玩耍,过会儿才离开。因为猫咪,我也过上了另一种旅行慢生活。猫咪的主人是日本人,来老挝一年了,说是喜欢这里。我也不知道他喜欢的是什么,但是,他能从一个发达国家到一个发展中国家来生活,想必老挝有他独特的魅力。
You're not alone.
路上有很多旅店很有风情,离繁华地带和河边也近,有几次也想停下来问问价钱,但还是选择走到了LPQ Backpacker Hostel。我庆幸自己是对的,hostel有它特有的风味,是一个背包客的聚集地。
住上那些相对高级的房间,你回去后基本上除了房间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不会发生什么故事;不同于酒店、旅馆,在hostel,你会和一些人住在同一房间,和更多人相遇在公共区域,谈天说地交朋友非常简单,还会遇上相同行程的朋友。
在旅舍好好地睡了一下午,被一段男人间的对话吵醒了。半醒中,我饶有兴味地听着他们聊自己都去了什么地方,直到这个男人说在日本待了两年,一路旅行到这里,我坐起来跟他们打招呼,认识了Tom。
Tom是英格兰人,25岁,在日本边打工边旅行有两年,这次他从泰国到了老挝,没有预定行程,只有随心所欲。他行李侧袋里放着脚蹼,他玩潜水、冲浪,最爱滑雪和越野摩托,他到各地去观赛,也参与越野摩托赛事,直到颈部、腰部受伤。
他邀请我们参加他和朋友们的春节party,去Utopia喝酒过年,我很乐意,另一个男人没有响应,只是推荐去瀑布和夜市。时值下午6点左右,Tom去刷牙,我出去等Tom一起吃饭。半路听他提到我的名字,原来另一个独自旅行的中国女孩找人一起吃饭,他介绍了阵容,欢迎她加入。女孩说她的名字是Area(音),后来我才知道是Ariel。
我们首先花十来分钟走到另一个旅舍,Tom的朋友还不少,Son、Anna、Matt、Sierra,玩了好久台球才返回我们经过的夜市。我买了支烤肠,有些辛辣,里面夹着些蔬菜,不是中国的那种全是肉的热狗肠,但是很象,我非常喜欢。
Ariel是素食者,邀请Anna、Sierra一起去吃自助“火锅”。我和其余人要在一个长达三、四米的长桌上吃一个10千kip的“自助餐”,用一个盘挑选摊上的任意食物来吃,无论多少,可以翻炒加热。味道并不是很好,不过饭桌上的谈话才是主菜。
在旅行中,我们会有许多象这样的机会和朋友认识和了解,使得“朋友”这个词逐渐丰满。吃饭这点时间,我对他们多了了解。
Matt来自美国肯塔基,原先学精神病学,毕业后没有从事相关职业,而是玩起了扑克,在游戏里赢取奖金,用以生活和旅行。Son是越南人,15年前随父母去了德国科隆生活,现在在德国工作,这次到东南亚度假,还要去台湾。
因为Matt临座的女孩膝上爬上了一只猫,我们开始跟旁边的人也聊了起来。巴基斯坦大叔娶了个韩国老婆,现在在韩国生活数年,最近他厌倦了每天长时间仿佛只为了挣钱的工作,辞了职带着妻子享受旅行生活。我搭腔,中国也这样,你有这样理解你的妻子真不容易。“她在巴基斯坦生活了5年。”
说起签证,我说我们要交21美金,“That’s unfair.”其实老巴们更惨,大叔激动地告诉我,他们要交60美金。更不公平的是,本来他们都到了越南,韩国老婆入境没有问题,越南却不让大叔入境,哪怕他娶了韩国老婆。他们只好放弃了越南之行。说来也真让人唏嘘。
“老”式新春
Utopia是Son他们口中最好的酒吧,不得不去。它并不是我想象的那种音乐特别吵的酒吧,并没有地方跳舞,正门对过就是打着地铺的一个大场地,旁边有吧台式的高桌高椅,最靠右还有个排球场,外围支着几乎高达两层楼的网子,有模有样的。往里还有方桌,最靠外临着河,感觉很好。
这里能算是清吧吧,音乐声并不很大,用正常音量说话听得很清楚。外国人都聚在这里喝酒聊天,不好找位置。我们买了一桶啤酒,每人摊下来是10千kip,和外面店里卖的大瓶啤酒价格一样,每人能喝上500ml的样子,挺便宜的。不过晚上11点半的时候,店里就亮白炽灯送客了。后来在攻略上得知,这里有宵禁。
大多数老外都爱喝酒爱热闹,哪里受得了不到十二点就回家,他们还要去一个让他们说起来都兴奋的地方,Bowling Alley,打保龄球的地方。每人均摊来回各5千kip,一场保龄球的20千kip,加上零点时大家碰杯的祝福和拥抱,在中国春节,我就这样在老挝过了一个“保龄”大年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