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透一下,明天庄子送葬惠子,今天是他和惠子最后一场争吵了吧。
这场争论太深奥,庄子的故事如此含蓄,也只有惠子能懂了。
是不是天下人都可以是后羿,也都可以做尧舜,只要按照自己的意识改变标准就得了,如此一来惠子同儒墨杨秉四人(公孙龙,杨墨等庄子一直鄙视的)也可以并称五家。庄子讲了鲁遽弹琴的故事。个人理解:当琴音音律调整一致时,内室的琴附和堂上的琴音,若改变堂上琴一根弦音,音调变了,二十五根弦都动起来,声源还是一样,发出的音各自为正。这二十五弦,暗指惠子和另四个人呗,本质上是一样的,都认为自己是对的,争鸣而已。
惠子自然不认可,那四个人要跟我吵,又相互指责,也不是我造成的,我怎么和他们同流?
庄子又讲了两个短故事,齐国某人把儿子放到宋国,让儿去看门,却要把儿子搞残废。他想要口钟,非把钟包裹起来,钟还能响么?他要去找丢掉的孩子却走不出村子。楚国一人寄居别人家里却要骂看门的人,半夜出去找开船的斗,船还没有离岸就已经结了冤家了,还想好好回家么?
辩士们,能明白自己的环境,知道自己争辩的目的么?如果是为了某个目的,那方法又对么?真要找遗失的孩子,那就走出去好好找;寄人篱下那就该入乡随俗……
或许,庄子挺心疼他这位好朋友,争得累,伤了人更伤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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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曰:“射者非前期而中谓之善射,天下皆羿也,可乎?”惠子曰:“可。”庄子曰:“天下非有公是也,而各是其所是,天下皆尧也,可乎?”惠子曰:“可。”庄子曰:“然则儒墨杨秉四,与夫子为五,果孰是邪?或者若鲁遽者邪?其弟子曰:‘我得夫子之道矣!吾能冬爨鼎而夏造冰矣!’鲁遽曰:‘是直以阳召阳,以阴召阴,非吾所谓道也。吾示子乎吾道。’于是乎为之调瑟,废一于堂,废一于室,鼓宫宫动,鼓角角动,音律同矣!夫或改调一弦,于五音无当也,鼓之,二十五弦皆动,未始异于声而音之君已!且若是者邪!”惠子曰∶“今乎儒墨杨秉,且方与我以辩,相拂以辞,相镇以声,而未始吾非也,则奚若矣?”庄子曰:“齐人蹢子于宋者,其命阍也不以完;其求銒钟也以束缚;其求唐子也而未始出域:有遗类矣!夫楚人寄而銒阍者;夜半于无人之时而与舟人斗,未始离于岑而足以造于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