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系列】吵“死”了

临近午夜,我被一阵嗡嗡声吵醒,醒来才发觉手上、脸上、腿上传来火辣辣地疼,这时候我动了动发麻的手,“吱呀——”床架晃动的声响突兀地在空荡的宿舍响起。

对面那铺的床架自带节奏的开始“晃动”,那吱呀声有规律的在宿舍里盘旋,又是这个声音!好像那里又坐了一个人!我望着那个发出声音的地方。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听见这个声音了,自从我搬了宿舍以来,我许久未犯的神经衰弱在我搬到这个宿舍以后,开始发挥“优势”。总在接近午夜,听见突兀的声响在空荡的宿舍里盘旋不断。

我抱着被子缩在墙角等那晃动声自己消失在午夜的最后一秒;以往,晃动声总是响在凌晨两点,然而今天我被蚊子吵醒时,那晃动声也随之而来,我只动过我自己这铺床,对面那铺我根本“管”不着!

手机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一点,距离午夜的散场还有两个小时。空荡荡的宿舍里,除了那吱呀不断地晃动声,还有该死的蚊子在耳边嗡嗡地响!

吵死了!不知道是受不了蚊子的叫声,还是床架晃动的声音,我终于在失眠的多个夜晚歇斯竭底地爆发了。

“吱呀——”一阵拖了很长的尾音戛然而止,就像是什么东西硬生生刹住了车,那刺耳的尾音在耳道中震了很久。

有鬼吗?我抱着被子不敢动弹,对面那铺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可是——为什么我会觉得那里坐了一个人,每天晚上她都坐在床边上,双腿悬空开始晃动,铁架子式的床架就开始“吱呀——吱呀”地晃动。有时候,我似乎能听见笑声。

图片发自简书App


我觉得我该吃药了。也许是近日高强度的压力使我大脑皮层活跃过度,所以神经过于疲劳,总在夜晚产生现实虚幻不分的幻觉。我打开手机电筒,找到放在床头的安定,先是吃了一片安定,想打开了放在床边的保温杯喝口水,抬头的时候,眼睛的余光中,我瞥见左手边上的窗户里映衬了一张发白的脸,一个身穿红袄的“人”双腿悬空地坐在对面那铺床边上。

顿时,四肢百骸的冰冷传遍每一根神经直袭大脑,原本因为烦躁的血液瞬间被冻结。我没有尖叫,只是机械的扭动头颅看过去,本能意识使我转过整个头看过去。那袭红袄艳艳,细长的双腿悠悠的晃动,吱呀——吱呀声在它的晃动中在次响起。

“呵呵——哈哈”那轻笑声从那张由白变绿的脸发出,这一次我真的听见了!我看见了鬼!信息的过滤没来得及缓冲就让我两眼发黑,直直地倒地不起。

醒来的时候,已是阳光正午,肩头之处穿来袭袭地阵痛。昨晚是做了个梦吗?我用右手摸了摸后背,我一动,床架又开始晃动,是我自己的这铺床。

呼——我舒了一口气,这样的夜晚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总是做些奇奇怪怪地梦。我对自己说,待我清醒不少,准备掀开被子下床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盖被子,床侧散落着安定,没打开的保温杯亦倒在地上,昨晚——昨晚不是梦?!

疑问震惊不知道是那种感觉先奔袭大脑,脑中空白不断。很久之后,我才缓过神来,我可能做了一个无意识的梦。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能证明我是“重度神经衰弱”患者而非“精神病”患者的事实。

虽然,两者都是不好的事实,然而,在这个无神论的世界里,鬼的存在会让你趋向于后者的存在——精神病患者。

我当天去看了心理医生。一走进诊所,穿白大褂的心理医生摸了摸手肘,吸了一口凉气,我走过去坐下,给他讲讲我这几天发生的事,并告诉他,我原本患了什么病。他的手很温暖,附在我的手背上却又条件性地抽回。

他问我,“你很冷吗?”我不知道医生在搞什么鬼,我只能看着他说“你问这个干什么?”也许我的语调太过于阴阳怪气,医生慌张地回答我“没——没什么”。

他让我坐下,给我去取了一个听诊器,放在我的心脏部位,说真的,这个医生有一双温暖的大手,附在我的心脏上透着衣服隐隐发热,有点烫人。

随着医生的听诊时间越长,我越发觉得他很古怪,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然后他有把了我的脉,那炙热的温度直接附在我的手腕上,这时我感到一阵烧灼。

医生的手立马拿开了。

其实我不懂,为什么医生要对我的心脏和脉搏进行检查,他不是心理医生吗?怎么变成了生理医生了?还有这和神经衰弱有关系吗?

一连串的疑问并没有让我注意到医生的脸色大变——惊恐而惶恐的惧色在他脸上凝固。

我转过头去,不经意间我瞥见调光镜子上有一张脸,一张长满尸斑的脸,那是——我自己的脸!

红川师大的102宿舍门口拉起了警戒线,刺耳的警铃大作于这个刚刚由长假而沸腾的宿舍楼。

“唉,你知道吗?有一个学长在三天前死了,现在才被人发现。”好事总是爱八卦的女生,“听说是吃安眠药自杀呢?”

“是吗,为什么会自杀呀?”听八卦的女生一脸兴奋,“还有还有,为什么现在才发现尸体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这个学长长期人格压抑,他和宿舍里的其他人不来往,所以,他这个国庆长假留在了学校,他的室友都回去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女生的好奇心永远都是那么强的。

“宿管大爷在那接受盘查呢?我听见了。”女生一脸骄傲的告诉那个发问的女生。

警戒线之外的人群犹如蜜罐里的蜜蜂嗡嗡叫响,刺耳的警笛声让人有些难受,突然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吵死了!”随之,一具尸体被白布覆盖抬了出来。

穿着白大褂的尸检官说,死者,男,十九岁,死亡时间大概三天前凌晨一点到三点,死因是嗑药过度,致幻,心脏骤停。

“年轻人,干什么不好非要嗑药!”一个上了年纪的警察大叔看着眼前的尸体,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警察大叔话音刚落,叽叽喳喳地人群中幽幽传来一句“吵‘死’——了”。



阿妖更文,请君诚阅(阿妖近日更文缓慢,见谅。)


恐怖小说系列【中元节之娶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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