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们都是孩子

虔诚•莽撞•少年

   今天认识了一个新学生,他还是个孩子。

   我们每一个人的曾经,或者都是孩子。

   特别干净的一个男生,十八岁,见到我非常礼貌地向我打招呼:“张老师好!”我想,如果一个人的脸上真的可以有阳光,那一定是如此般样子吧。

   他从十多岁开始学习国标,所以当我们还是在课堂上偷偷传纸条、看杂志的年纪,他的生活,几乎全部是练功房。

   上课的时候,他热络地教我用日语跟俄语打招呼。因为他经常会到各个国家考试、比赛。他似乎是在一种与我们迥然不同的频道上走过人生的十八岁。

   就在今年,他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参加全国高考。他的舞蹈老师、舞伴都非常讶异,想是 他疯了吗?初中都没好好念几天,怎么参加考试!?还是高考!?

   他的基础真的很差,甚至不知道高考的题型、没写过一篇八百字的作文。当我了解了他的基础之后,瞬间觉得,高考这件事,对于他、我、我们,任重而道远。

   但经年舞蹈学习种在他心中的倔强种子,炼就了他如此般不服输的性子。他告诉我,“老师,不管怎样,我希望我的十八岁,有这样一段路。”那一刻,我整个人被电打中了一般。我已经多久,没有这么无畏了;已经多久,没有这般任性了;已经多久,没有这样信仰了。你呢?你距离上次不管不顾不问,拼了命只往前狂奔,业已多久?

   他还是个孩子,所以初生牛犊不怕虎;他还是个孩子,所以敢去撞南墙;他还是个孩子,所以他很纯粹、很快乐。当他在与我谈及国标的时候,他那虔诚的神情,仿若整个人是发着光的。如果一个人,能把自己的爱好当成一份工作,甚至一份事业来经营的时候,大抵如此吧。

   或者,曾经的我们,都是孩子。前路或者难行,但不要怕,老师陪你一路打怪升级。也谢谢你,让我再次遇见那个十七岁的我。提醒着我,在成人的世界呆久了,无论如何,不要忘记回头注目,当初那个莽撞少年。如此般,眼前的琐碎又有何干。

   能认识你,真好。

   时光啊,请报之以每一个心怀美好走在路上的拾荒者以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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