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
她站在一面巨大的镜子前，双手抚摸着自己的头颅，镜中的少女用手托住了下巴，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稳定感。
手指轻压下的皮肤充满弹性，表面湿润光滑。少女的头骨很小，用手就遮盖了一半。她用力按压着，嘴唇发出柔软的声响，唇的边缘在空气里反射着莹润的光，费了很长时间，才准确地闭紧嘴巴。
她向镜子走去，少女便离她越来越近。
“崇。”她听见有个声音说，奇怪的是她一下就在脑海里写出这个字，那是少女的名字，是她的名字。镜中的眼瞳发着圆润的光，不像是肉做的，而像是塑料或是玻璃。头发在肩膀上散发着好闻的气味。发丝金灿灿地，像是液体。
她握紧两只手，手指关节发出清脆的响声。脚底贴在冰冷的地砖上，把那种冷一直向上引，少女只穿着一件奶白色的睡裙，身体自顾自地发着抖。
一切正常。没有任何不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