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告诉我生活一直是苦的,我觉得也不尽然,有时候它就会很咸。但是大多数时候我都麻木的分不清楚那到底是我终于愿意向前动一动自己笨拙的身体留下来的汗,还是我又坐在原地哭了。
总想向人诉说这样的世界有多荒唐。
我真的很想告诉她,我又梦见她了,溺水窒息的时候听见了她的声音
“带我走吧”
我也真的好想再拥抱她一次,后悔第一次抱在一起的时候大脑空白。她问我在想什么,我还嘴硬说我只是为了揩她的油,她还生了气。一切都像昨天才发生过一样。
有时候找出来曾经的校服,偶尔还会穿出去,没人看见的时候我喜欢用衣领或者袖子掩住口鼻去闻熟悉的香皂味,就像从前喜欢闻她的头发的香味,然后像变态一样看着她说一句“素晴らしい”这时候她也露出变态的笑容骗我说好几天没有洗头。
无法否认的是我并没有多爱她,于我而言我只爱我自己。也许曾经非常喜欢过,不过那种自说自话年少气盛的爱实在是令谁都无法恭维,只讨得我一人满心欢喜,我的幼稚全部让她来承受。想必也一定是辛苦她了。分开之后经常无论如何都回想不起她的脸,然后又突然在梦里看见,在眼前挥之不去,好想整个海淀都满是她的身影。夏天的她站在我小区的后门等我,穿着粉色的短裙,那是第一次约会,是去图书城看书。冬天她裹着小麦色的羽绒服站在我旁边,刚刚放学的六点多钟,天已经黑了,她把自己缩在羽绒服里,从后面看去小小的一只,像是只猫,或者其他什么动物。我忍不住去抱住她,希望那以后的一生都能把她,这个过于平凡寒冷世界里不可多得的温暖据为己有。
...那些我做过的事情,越看越像我自己,像我活着时那样,年轻,叛逆,而且美好。
分开之后,时间过了很久。偶尔会看到她和别人在一起之后的照片,就像《百元之恋》里一子见到狩野和卖豆腐的女人在一起之后的反应一样,失落的说不出话,感觉被骗了,同时却也相形见绌。
卖豆腐的女人问她:你是女人吗?
我自己问自己,我是男人吗..
大概就是这样我是个没用的人,一个出了家门除了拳馆甚至无处收留的人。直到遇到她之前真的很寂寞,尝过糖的孩子都不会再想吃药。我也忘想过很多次能够幸福的生活。
但世间八千疾苦,那么多的不幸,我又何德何能要求这个世界将“幸福”这种绝无仅有的特权赏赐于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