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跨过去

  1.

“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了什么呢?”
“我告诉你,是去经历和享受。”
“没做过的事情要做一做。”
“无,则努力追求,有,则尽情享乐。”
“合,则来,不合,则散。”
“这是简单却正确的道理。”
          ——缪娟《丹尼海格》


今晚看了一部电影。


这是一部韩国的电影,2014年上映。


前半段看的很温馨,后半段哭得很厉害。


这是由陈模瑛执导,曹炳万、姜溪烈主演的一部纪录片,《亲爱的不要跨过这条江》,时长86分钟。


该片以江原道横城山村的自然景色为背景,讲述了像恋人一样度过76年婚姻生活的老夫妇的最后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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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看到最后,我的双眼皮更明显了,肿肿的。


这一对老夫妇一起生活了76年,老婆婆14岁嫁给了老爷爷。


老爷爷从来没有说过老婆婆做的饭不好吃,也从来没有骂过她。


他只是温柔地抱住她,抚摸她的头发、耳朵。


他们在一起不会觉得无聊,他98岁,她89岁。


养了两条狗,都是路边捡来的,一条叫“小不点”,一条叫“恭顺”。


打扫昨晚落下的树叶,他抓起一把刚刚扫在一堆的叶子扔在她身上,两个人打起了叶子仗。


他摘下几朵黄花哄她消气。她接过闻闻,放到他脸上,戴在他的耳朵上。他也为她戴在耳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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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出来上厕所,她害怕,反复强调,让他一定要在外面等着她,唱歌给她听,不然她会害怕。


冬天下雪,他拿着铲子在前面铲雪,她跟在后头扫雪,配合的天衣无缝,还小孩子似地宣布“我赢了”,打起了雪仗,互相为对方堆雪人。


站在铲出的道路中间,她说,初雪很好吃,吃了眼睛和耳朵都会灵敏些,喂着他吃了一口,他也喂了她吃。他开玩笑说,我都听到山那边的声音了。


她在河边洗菜,他在岸上扔石头,溅起水花,她拿起水盆泼回去,打起了水仗。她还“记着仇”呢,回家后悄悄地打了盆水向他泼去。


这些都是他们生活的点点滴滴,朴实无奇,相濡以沫。


“小不点”走后,预示着老爷爷也快走到生命的尽头。


他们已经想到这一点,老婆婆一点点为此做准备。


她为他洗了身子,穿上新衣服,去买了六套小孩服装,晚上在家一点点的折好,她嘱咐他,到那边要记得给他们穿上,他们会来找你的。


一直在下着雨,伴着他的咳嗽声,她走到厨房,把收拾出来的衣服烧了,边烧边说,提前给你准备好。


他岁数到了,医院也没有办法,儿女全回来了,伴随他走到了尽头。


家里的“恭顺”生了六个孩子,三男三女让这个结尾不那么悲伤,起码还有着新生命。


开始和最后的镜头,奶奶望着爷爷的坟墓,一边哭,一边走,最后终于压抑不住自己,坐在雪地里大哭。


她刚说了一句“我膝盖好疼”,他便弯下身子帮她吹膝盖;他病了,她就一直握着手坐在一旁,“你胳膊变细了,我给你挠挠背吧”。


他们之间平淡如水,却又充满童真,每一天都在享受着生活,享受着两个人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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