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色毒药:公主夏姬的妖娆爱情(3- 无良君臣)

无良君臣

  孔宁正愁没有借口接近夏姬,陈灵公却出乎意料的派给他一个好差事,让他代表朝廷慰问寡居的夏姬。孔宁心花怒放,屁颠屁颠地到了株林。慰问完毕,已近薄暮。夏姬出于礼节,自然要设酒摆宴招待孔宁,酒壮色胆,孔宁便在酒桌上言语挑逗夏姬。说来也巧,饭后却下起了没完没了的大雨,孔宁便以此为借口,留宿在夏姬家。两人都有淫奔之心,心照不宣,自然是你请我愿,干柴烈火。夏姬跟孔宁好上了,而孔宁也从此成了她的入幕之宾。此后便经常出入夏姬家。

  夏姬的美艳与风情,特别是床笫之间的旖旎风情,使得孔宁欲死还生。孔宁藏不住独乐乐之心,便忍不住向仪行父炫耀。仪行父不信,孔宁就把一件绣花裤头(绣裆)拿出来,说是夏姬送给他的,以夸示于仪行父。

  仪行父像吃了酸葡萄,既羡慕又嫉妒,也便不甘示弱,有事没事常去株林,千方百计勾引夏姬。夏姬见仪行父身材高大,鼻准丰隆,风流倜傥,比孔宁有风度多了,相与之心已久。遂许与私会,交合甚欢。仪行父又知心疼女人,广求春药以媚夏姬,夏姬对他越发倾心,也就冷落了孔宁。

  一日,仪行父对夏姬说:“孔大夫有绣裆之赐,今既蒙垂爱,亦欲乞一物为表记,以见均爱。”夏姬笑道:“绣裆是被他偷走的,非妾所赠。”又咬着仪行父的耳朵悄悄说:“虽在同床,岂无厚薄之分?”于是自解所穿碧罗襦为赠。这碧罗襦大概就是古代女子的内衣,最早被称为“亵衣”。“亵”意为“轻浮、不庄重”,可见古人对内衣的心态是回避和隐讳的。内衣蕴藏着女子不尽的情怀,回避还来不及,遑论赠人,可见夏姬的淫荡。仪行父得到了碧罗襦,自然要向孔宁夸耀。

  孔宁知道自己受冷落的真相后,心怀妒忌。哼,你让老子失去,老子也让你得不到。于是心生一计,向陈灵公盛赞夏姬的美艳,极言天下绝无。他举荐的目的,就是要让灵公把夏姬夺走,以此报复仪行父。陈灵公将信将疑,哂笑道:“夏姬的艳名久已听到,但她都奔四十的人了,纵有风情,恐怕也是三月的桃花,已无昔日的气象了!”

  孔宁忙怂恿说:“主公有所不知,夏姬天赋异禀,熟谙房中之术,容颜鲜嫩,姣如十七八岁女子模样。年龄虽快四十,风情却更加成熟,且交接之妙,大非寻常,主公一试,自当销魂。”灵公本就轻佻惰慢,耽于酒色,一听,欲火焚心,恨不得立马就能见到夏姬。

  次日游幸株林,只叫孔宁相随。孔宁提前送信到夏家,夏姬穿着礼服出迎,她对灵公说:“不知主公驾临,有失远迎。”其声如黄莺,呖呖婉转。灵公视其容貌,仍是云鬟雾鬓、剪水秋眸、肌肤凝雪。真天仙一般,六官妃嫔罕有其匹。况夏姬出身君侯世家,风范礼仪,举止进退,自是中规中矩,应对有序。灵公心上愈加倾慕,饮酒中间,灵公目不转睛,夏姬也流波送盼,娇羞满面。酒带痴情,又有孔宁的旁敲侧击,灵公早已方寸大乱,不时以亵语挑逗。夏姬是一个虚荣浅薄、善解风情的女人,自然百般迎合国君的情意。

  是夜,灵公拥夏姬入帷,解衣共寝。但觉肌肤柔腻,芬芳满怀,欢会之时,宛如处女。再经交接,不啻仙女下凡。后宫粉黛,无人能及,天生尤物如此,令人身心俱醉。而夏姬也使出了浑身解数,一会儿有少女的羞涩,表现出弱不胜情的模样;一会儿又有少妇的温柔,展示出柔情万种的态势;一会儿更有妖姬的媚荡,流露出分外的新鲜与刺激。陈灵公不禁叹道:“寡人虽遇天上神仙,亦只如此矣!”


整夜风月无边,不知东方之既白。灵公恋恋不舍地说:“寡人得交爱卿,回视六宫有如粪土。但不知爱卿是否常有心于寡人?”夏姬怀疑灵公已知她与孔、仪二大夫之事,赶忙回答说:“孔、仪二大夫,因抚遗孤,遂及于乱,再没有其他人了。”灵公大笑说:“难怪孔宁说卿交接之妙,大异寻常,若非亲试,怎会知道?你既然告诉了我,请你不要多疑,只要我们能常常见面,保持这段真情,其他的你该怎样交往就怎样交往,我不禁止你。”夏姬感激不尽。事毕,夏姬把自己贴身的汗衫给灵公穿上说:“主公日见此衫,如见贱妾。”

  这样,君臣三人,就都有了夏姬所赠——灵公得到的是汗衫,仪行父得到的是碧罗襦,孔宁得到的是绣花裤头,都是夏姬的贴身之物。自兹后,君臣三人,便都穿着情妇送的内衣上朝理事(参见古小说《株林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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