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多虧了白詅的幫忙，折顏連著幾天得了白真的好臉色，不過白真到哪總是帶著白詅，幾乎不讓白詅落單。兩人中間，總橫著白詅…折顏不是沒有同白真抱怨過，白真卻總是好笑的回應著：“你怎麼老和乖乖吃醋？你要有女兒，也和乖乖一般大了…”
一句話噎得折顏回不了嘴，折顏心道：“我的孩子若是活著…確實同乖丫頭一般大了！”
本來白詅就討喜得很，加之她又同自己親近，又是幫忙自己和真真和好的小紅娘，這樣一想來，折顏又好些了。
“真真，那今晚你來我房裡。”
“哎！你怎麼又來？”白真有些汗顏，昨兒個再哄白詅睡時，折顏就冷著臉在旁邊看，好不容易白詅才睡下，那老鳳凰就開始對自己毛手毛腳…
本來嘛，被揩揩油、吃吃豆腐，白真還是不會推拒的，誰能料到一不小心，弄出了個大聲響，白詅就被鬧醒了！
只見白詅揉揉眼，看著床榻上的折顏與自己，一副我了解、我明白的模樣，對著自己和折顏說：“折顏，你的手要扣在萌萌的腿上…萌萌你的手要扶著折顏的腰…”
“……”白真無言，十分地無言。
折顏已經笑得嘴角快失守，白真惱羞的推開折顏，拉好了自己的衣裳，對著白詅道：“回去妳的床睡。”
“好。”白詅答應的很乾脆，然後又像是想起什麼的，對著折顏囑咐道：“要吃乾抹淨。”
噗——折顏再忍不住，直接放聲大笑。
“我會。”
白真狠狠瞪了瞪折顏。
“白詅，妳這個小叛娃！”白真咬牙，恨恨道。
白詅彷佛不覺，揮揮手，“你們繼續繼續，我要去睡了！”
“……”
“哈哈哈哈！”折顏簡直笑瘋了，“你帶大的娃，果然有意思！”
折顏本來想著白詅走了，要繼續的大業還是要繼續，結果無論他怎麼勾著白真，白真就是不依，最後索性將折顏丟在床榻，轉去陪白詅了。
“要推高點！”
“好。”
白真才架好鞦韆，白詅一屁股就搭上去了，非要盪得高高的才開心。
白詅的笑聲不斷，折顏與元始天尊在一旁看著，兩人卻各有心思。
“小甯何時重回仙班？”
“我以為，你已經忘了她了！”
“怎麼會？”折顏望向遠方，“小甯不只是我的族妹，更是我女兒的生身之母。”
“彷佛自千甯入了輪回以後，這是我們第一次再見吧？”
折顏悶哼了聲，語氣沉重道：“元清，小甯究竟何時回來？你帶她去了哪兒輪迴？”
“折顏，你們鳳凰族……”
“我們鳳凰族繁育不易，剩我和卓然了，是不是？我要放下！要原諒！我的女兒夭折了，我的族妹去輪迴了！都是那個卓然的造成的，因為他的妒忌，我折顏才會一無所有。”折顏一直在笑，語氣淡得可怕，“我可真悲哀。”
元清提醒道：“別忘了小甯走時對你的叮囑，她不要你和她愛的人殘殺。”
折顏想起那時他與千甯終於成功的造出孩子的那種安慰與喜悅，他們兄妹倆一起等待孩子的出生，可是孩子尚未足月，卓然就上門興師問罪了！
卓然嫉妒心一起，和折顏大打出手，還不管不顧的拉扯著千甯，最後讓千甯更是大大的動了胎氣，最後母女都未能留住……
這是折顏一生的痛。
“折顏啊，你並非是一無所有，小甯讓我培育了一株芙蓉草，化出的一半是白真，你的愛人！一半是白詅，你的…呃，總之他們現在都在你身邊。看在小甯為你這個哥哥所做的，你也別再埋怨了！”元清說。
“你說，小甯托你培育出的就是真真和乖乖……”
“是。”元清繼續說道：“我知道你與青丘友好，就把真真放到那裡了！”
“那，那乖乖…乖乖是…？”折顏難以自信，結結巴巴地問道。
“是我們的女兒！”白真走了過來，正視著折顏的雙眼。
“真真，你說什麼！？”折顏情緒有些激動，聲量不覺提高。
白詅遠遠已經看向他們，元清望了望折顏與白真，見兩人該是要說開了，，拍了拍白真的肩膀，便知趣的離開兩人的身旁，把空間騰給他們了。
“真真，你說乖乖是我們的女兒？”折顏太著急了，完全亂做一團，情急之下就十分用力的抓緊白真的手臂。
“你先鬆手。”白真哎了一聲，“我這邊不是要告訴你了嗎？”
折顏放開手，心疼道：“真真，我是太著急了！你快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你已經知道，我跟乖乖是同株同體。”
“我知道。”
“我們都是天尊培育而出的，但天尊是因為千甯的囑託才培育出的我們，而你也知道，我投生的是青丘…”見折顏有些不耐，白真長話短說的接著道：“你那女兒，活了半個時辰的女兒，就是乖乖。”
“我的女兒就是乖乖？”
“天尊知道我自小膩著你，便把乖乖的魂魄放在我那玉珮裡，讓你們父女用這個方式一起生活。後來，我不是離開了你這麼些年嗎？有一次和乖乖去為禍八方時，遇到了危險，乖乖傷重，我知道乖乖是千甯所生，但乖乖也是我的一半啊，更是我的私心，想著你不要我了，可我實在好想有一個和你共同的連結啊！所以，我就請天尊幫我，幫我把乖乖那一半屬於千甯鳳血換成我的九尾狐血……”
好半晌，折顏才終於緩過來。
“我的女兒，她是我的女兒！難怪她哭時，我會如此揪心，竟是我和小甯的女兒……”
白真無語，忍不住糾正道：“是我們三人的娃。”
“是是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小甯生身，你和我的血……”折顏拼命點頭討好道，隨後看到白詅就想過去抱抱她。“我要找我的娃！我要告訴她，我是她爹！”
白真一手拉住折顏，折顏莫名的很，“我都沒讓乖乖知道她身上有我的血了！你這麼去了，乖乖的小腦袋容量肯定會被你繞得緩不過來，你別折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