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不是逗你玩 豆汁儿带你学知识
这一节讲的是古代两个教育子女很成功的故事。
第一个故事的主人公是“孟母”,就是“亚圣”孟子的母亲。孟轲从一个顽劣小儿成长为王师,被后世尊称为“子”,和他这位严母不无关系。严母之严,这一节撷取了两个片段。
第一个是“择邻处”,又称“孟母三迁”。择是提手旁,说明这是一个动作。动作的依据是判断,要从若干类似的条件中“择”出最优的一个。第一迁,择的是墓地附近。择的依据,史书中没有详细记载。大约是父亲早亡,家道衰落,需要一个低成本的居所。但小孟轲天资聪颖,善观察,喜模仿,看多了送葬的场面,便回家斩麻披布,哭号为戏。孟母看到这戏,大为担忧,她说,这不是小孩子应该居住的地方,搬家。第二迁,择的是集市,邻居是一户卖肉的屠家。没多久,小孟轲又被这场景熏染,聚物为肉骨,削木为砧板,买卖为戏。孟母同样不以这戏为然,说,这不是小孩子应该居住的地方,搬家。第三迁,择的是学宫附近。小孟轲的戏,也随之变成了对着先生行礼,晃着脑袋读书。这下得到了孟母的认可,她说,这才是小孩子应该居住的地方!于是不再有搬迁的想法。
孟母教子的第二个故事是“断机杼”。这一日,小孟子玩儿心忽起,背着书包出门,却没有去学堂。下午归家时却估算错了时间,早退了。一向教子颇严的孟母并没有责罚于孟轲,而是面沉似水地取下了正在织布机上的“机杼”,当着孟轲的面,咔吧一声,折断为两截。
先解释一下什么是机杼。古时候的织布机大约是这样一个构造:机架的上方是一个固定的框,所有经线的一端都系于其上;经线的另一端,则依照奇偶数分别系于两根综(读作zeng,去声)架上;综架打开,两组经线之间形成一个梭口,机杼(也就是穿梭、日月如梭的那个梭)牵引着纬线横向穿过,综架随即交换位置,将刚穿过的纬线固定,同时形成下一个梭口。
这下我们明白了,在织布的过程中,机杼原来是如此关键的一个部件!而孟轲的父亲早亡,母亲织布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所以,折断机杼实在是比打屁股更让孟轲目瞪口呆的举动!
此时孟母方才开始言语上的“教”,大意是:机杼折断,正在纺织的这一匹布就废掉了;小孩子如果不学习,不进步,也就像这匹织了一半的布,这台失掉了机杼的织机,徒有人形,却是个一无用处的废物!
孟轲本就颖慧,受了这番形象生动的教育,真是大有所获。那只被折断的机杼此后数十年一直深深刻在他的脑海中,激励他勤奋地学习、思考,直至成为万世敬仰的亚圣。
另一个教子有方的典范是窦燕山。窦燕山是五代中期后晋时人,本名窦禹钧,因为世居燕山,又被称作窦燕山。
这位窦燕山之所以名留青史,是因为他自己乐善好施,五个儿子都科举及第,高中进士,所谓“灵椿一株老,丹桂五枝芳”。
五子登科是许多家长的理想,却只有不多的家长会深思什么是窦燕山教子的“义方”。对于“义方”二字,通行的解释是好的方法。好在哪里呢?义字的繁体写法是“義”,属于会意字,上面的羊代表祭祀用的牺牲(牺牲本意不是动词,而是名词,是指祭祀时用的猪牛羊等祭物),下面的我像一个持戈的人。祭祀是神圣的,庄严的,绝对正确的,值得“我”守护的。义方之义,所取正是这个“正”的涵义。
窦燕山的“义方”,总结起来有两条:一是要求严格,二是以身作则。
对于一般家长来说,做到严并不难,对“格”这一标准就难以拿捏了。“格”太紧,孩子做不到,必然逆反;“格”太松,孩子轻易完成,也不会太当回事。窦燕山的严格,其秘诀就在于先了解孩子的学习能力,然后给出相匹配的标准。做到了是你应该的,做不到就要受到责罚。愚见认为,如果“格”定得科学准确,这种有惩无奖的教育比有些家长推崇的纯鼓励式教育更为有效。
窦燕山为人宽厚,却并不把这些优良品德以说教的形式抽象地灌输给孩子,而是自己始终如一地坚持,润物无声地熏染孩子。
当今的社会,节奏快,竞争强,面对仁义,为人父母者难免会自己先乱了方寸。不好的示范,不好的情绪,怎么能期望孩子们有好的教育效果呢?各位家长,不如静下心来,好好学习一下窦燕山的“义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