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罗小祯

写在前面：

前些年都保留了写年终总结的习惯，而眼下2017年已然过去，我诚然要给这段时间留下些文字的。

但，这次不想如往年一般，追忆刚刚逝去的一年里发生的具体的事情，或者罗列那些值得留住的自己做过的事情，亦或是展望新的一年，立各种flags。

可能也是与年龄增加有关，越来越觉得很多事情都是生活中的琐碎，能被时光留着的便记在脑子里罢了；记不住的，便让它随时光带走吧。

这次，想写一些散文字，关于时间，那个让我们世间凡人又爱又恨的时间。这也算做是对过去的一年在思想上的总结和思考吧。如果你此时周边恰好安静无人打扰，如果你也需要一些思考，请继续读下去。

《那些被时间带走的东西，多少能留下点痕迹》——第一节选

《问时间为何物》

时间这个东西，总是等你意识到它的流逝时，它的一分一秒都正在成为过去式。

去年写年终总结的场景，犹如昨日才发生一般，似一场刚做完的梦，醒了它便也真的结束了。

小时候，总是盼望着时间能快一点，再快一点，可以快到新年一开始，转眼便想它至尾声，然而那时总觉得时光为何如此漫长，一年竟然要度过那么多个日日夜夜，数那么多次阴晴圆缺。

而今，我们如愿以偿，却再也没有小时候那种心情去数着日子一天一天流淌，而是焦虑和迷惑，为何一年还是那么多个清晨与黄昏，我们却记不得几个。

算了吧，时间的速度是永恒的，小时候我们不懂的道理，现在懂了却要自己欺骗自己，时间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变快。

也许是我们进步的速度太慢，便觉得时间流逝地太快罢了。我想，对于20多岁的我们，这个解释是最容易站得住脚的。

小区外面那两排金黄色的杏树的叶子已经都落光了，或被吹去了远方，或腐化进了它树根下的泥土里，一年又一年的轮回，不曾变过。

而我们，同样是这样的轮回，却一直都在变。你也做不到不变罢，因为你不是那颗杏树，你对时间流逝的感知，除了自动增加一岁又一岁的年龄，还有更多。

比如，写文章这件事情，如果你平时不在这上面多花些时间，那必定在你下一次再动笔时需要多流逝一些时间。

人世间，大多数事物大抵皆如此吧。

2017年最后一天。

拉开窗帘，阳台餐桌上的那盆绿萝竟然在阳光的斜射中落下了一团影子。此时我并没有感觉到有风吹来，但绿萝叶子的影子却微微变换了点形状。

这风吹来应该就像时间的流逝吧，虽然我们平时甚难将其察觉，但也总能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实质性地掠到它给周遭带来的变化。

比如父亲鬓角渐渐变多的白发，

比如母亲笑起来时眼角越来多的皱纹，

比如和外甥聊天时他能说越来越多的词语，

比如太阳从某座高楼顶掉落到篮球场上某个篮球框里，

比如月亮从街边的一颗枫树梢头升上了中秋晚上你抬头遥望的家的方向，

比如你撕下日历最后一页，才发现去年你给自己定的目标可能又要推迟到新日历的某一页上。

但是，无论如何，2017年行将画上句号，世间万物都无法阻止时间的流动。

该凋谢的花早就凋谢，该掉落的叶早已不见踪影，时间流走本没有痕迹，但是却在很多处角落留在证据。

但是有些事物很幸运，如那盆绿萝，它那一年四季永远保持绿色的叶子，仿佛在告诉向我们炫耀，它能把时光留住。除非它的生命被终结，连根一起干死在泥土里，那也是时间老人给它与世间万物最公平的结局。

不太强烈的午后太阳向西又斜了几度。

很奇怪，太阳也有生命吗？为何它也像万千生物一样，需要朝起夜眠？其实不然，它只是在配合时间做重复性运动而已。

不，太阳根本就没有动，只是在地球上的我们在配合时间转动而已，累了休息，醒了工作，像那上了发条的摆钟。

其实每天都是24个小时，24*3600秒，而为何我们会觉得2017年最后这一天竟过得比往日慢很多？

当然，我们是情感动物，有主观情感这种神奇的能力。

以至于明明我们都知道时间的速度是永恒的这个客观事实，我们却总喜欢用主观情感去改变时间的速度，所以才有了光阴似箭和一日三秋，岁月如梭和度日如年这样夸张的说法，我们总是在感叹时间走的太快和太慢，人类本就也是矛盾的动物。

就像男孩像女孩表白，他在等待女孩回答的时候就会觉得度秒如年，希望光阴似箭；但是当女孩答应后，他们约会完要各自回家分别时，就会觉得岁月如梭，希望一日三秋。

明明是几个小时的时间，男孩就要给它赋予岁月这样的定义，那是在表明男孩非常珍惜那段时间。

可见，没有人是天生喜欢浪费时间的，就像没有男孩想在约会时希望心爱的女孩赶紧回家一样。

有很多人把时间比作空气，看不见摸不着，其实不然。

空气是实实在在存在于这个物质世界的，而时间，是人类自己创造出来修饰物质世界的一个尺度而已。

我没有详细看过《狭义相对论》，但我知道时间确实是相对的，至于时间是怎么与物体的速度和质量有关，我也想不明白。

也许是牛顿走的太早，假如他能多活几百年的话，他也不会说出时间与外界事物无关这样的话，他可能更加不会觉得时间就像一条川流不息，亘古不变的河流。

而我更愿意把时间比作光，光有时亮有时暗，完全取决于外界事物，而时间，则完全取决于我们人类如何去感受它和利用它。

但是时间还是和光有区别的，光只是被动的，而时间是主动的；光瞬间可被熄灭，而时间将永不停歇。 

第一节选结束，下篇推文继续跟着我一起总结和思考。

感谢你读到这里，如果你想继续阅读此文的第二节选，请关注本号《罗记杂货店》的下一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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