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场梦，一场是灰色的火热的雪，一场是
我双眼目睹的母性的身影，所望的是走向水边的屈原
所以所有的冷，是所有的可能，是终点……
天朦亮的瞬间，是太阳胀裂的瞬间
是屈原投入江中的瞬间——天——亮——了——
海子与之对话，这是梦里最后的场景
“为什么所有的祂们都将远行，
在海上孤岛的柔软草地上，浇筑自己的坟。
所有的坟墓都如同孩子，朝着故乡的方向。
为什么所有的祂们都将远行……”
大雁飞过的季节里，天空凛冽如刀客
庄稼汉请你直起你的腰杆
看一看，看一看大雁错落的排行
让大雁看一看，一张一张劳苦的坚韧的面庞
只有风中的锣鼓才是生命的锣鼓
只有庄稼汉这一刻的停息
大雁才能平安度过云的阴翳
她们在风中合眼
我们是她们梦中的过客
我们排成人字形，快要坠落于故乡
在她们梦醒的时刻。
《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