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假期玩嗨了,出门做客也不感兴趣,今天要到乡下老姨家,好不容易从邻居家揪回来,塞到车上,还一脸的不情愿,可时过境迁,去了竟然又不想走了,真叫人惊掉眼镜,小孩子的心就像三伏的天变幻不定,是什么妙物勾住儿子的心呢?
敲门小狗叫,老姨迎出门,热情地把我们领进去。儿子的眼光早被一庞然大物吸引住,老姨夫养了头大黄牛,尖尖的弯角,软软的黄毛,铜铃大的眼睛,拂尘般的尾巴,拴在桩上,正慢悠悠地嚼着槽里的饲料,儿子好奇的转来转去瞧瞧,还试探性用手摸摸,老牛不干,重重喷了一下鼻孔,儿子吓了一跳,呵,还有黔之驴的本事。
饭后无事,领儿子去野外转转。
七九河开,八九燕来。节气已是七九尾声,天暖暖的,晒到身上热乎乎的。冬日的野外,天高,风清,云淡,寂寥少人,没有了庄稼遮挡,显得空旷了许多。
路边杨树,不知多少年岁,仰脸望去,直插云霄。密密麻麻的野枣树似卫兵,守护着沟壑田埂,零星披挂的几个小枣,随风轻轻晃动,似强者之舞。一大片野草枯萎,透着暖意,也便成了小鸟和野兔的家。小渠早已干涸,长满了枝枝蔓蔓,只渠边靑褐色的石头记载了厚重的历史。
儿子蹦蹦跳跳,走在乡野的小路,双目不停地四处打量,好奇,也极是兴奋,询问着自己看到的不明的东西。时而窜到草丛里,像受惊的小兔。时而站到石头上,摆个POS,极是拉风。扯颗野草,折根树枝,极是顽皮,使人忍俊不住回味起自己无忧无虑的童年,可惜时光不再。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童谣仿佛回响在耳边: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蓝天披朵夕阳在胸前,缤纷的云彩是晚霞衣裳,笑意写在脸上,哼一曲乡间小唱,遗忘在乡间的小路上。
任思绪在晚风中飘扬,那情景不美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