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云胡脖子凉凉的,像压什么东西是的。她下意识去摸。当惊觉到抵在脖子上是一柄刀刃时,云胡瞪大了眼睛。眼前这黑衣一身,一块黑色巾遮半张脸的刺客,一双黑如曜石,清澈如泉的眼眸就如那深海里一叶小舟,随意流浪,游曳漂泊着岁月的穿梭,尽处不知归。
床头那摇晃的烛光,也让这双冷情的眼睛更神秘了,更生动了。如果不是现下他是狭持者,而她是被狭者,那么云胡一定会掀开被子,跳起来,揭开那黑面……
一阵淡淡地檀木香唤醒了云胡被诱惑了神志,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已的胳膊被男人死死地扣住,架了出去。云胡出于本能,寻找支点与他的前胸靠的好近,却始终留有缝隙。这境况下的云胡与上次春猎偶然逮住的一只兔子很是相像,它的肚子和后腿因为悬空与惊恐平直成一条线。
宫女太监瘫坐地上,噤若寒蝉。贴身侍女连莺,见云胡快跨出主殿。便呜咽一声,云公主。便去拉刚拂过手腕的袖口,却被旁边小乙子给绊了一下。再去抓,云胡已经被他抵在胸口,与赶至的御林军对质。也就是御林军头子尚逐臣。
尚逐臣见到只穿着里衣,被风吹的瑟瑟发抖的云胡,像透一只倦极了的猫,而他的心好像被抛到在云雾中一般,透不气。脖子上的刀渐渐地点了两三颗朱砂,越来越多。彻底惹火了他。
腰间刀柄一提,尚遂臣剑眉上挑。逼视着。这个两个男人,如同两只虎视耽耽的猎豹。
“你要什么?她是唯一的云公主。”尚遂臣冷冷地打着牙。
男人,抿嘴一笑。“嗯。她是唯一的云公主,我要离开。”
“你重伤女皇,你觉得我会放过你?”
“那,她?!你舍得么?尚王爷。”
云胡眉头一皱。天下最舍得她的人就是尚遂臣。大部分人舍不得云胡是因为权势,还有小部人是因为爱。可尚逐臣最不屑就是云胡的权势,更别说爱了。
好。扯断了云胡的胡思乱想,她整个人就是一片羽毛,掷进尚逐臣的眼眸里。尚逐臣迅速拔刀,刺了出去。却只割下了男人半缕的黑袖。那好闻檀木香,也渐渐地远了,到了月亮上。
云胡被林岩抱在怀里,进了主殿。宫人们掌灯。地上一片狼籍,还有一滩明显的血渍。
云胡想问。母皇为什么为受伤?那个人是谁?但尚逐臣,一言不发。只是为她包扎伤口。靠的大近,彼此呼息若隐若现,充斥着浓郁的龙涎香。这令云胡不由的想起妨才的檀木香。还有那眼眸。
云胡不自觉偷偷地观察起,尚逐臣的。那是与男人大相径庭的,过于妖治,风情万种。像是一幢高楼,你永远猜不透这眼睛里藏着多少故事。愈发大胆的云胡终于成功得到某人的一记眼刀,收敛了。
侍女平宜一声不吭跪在地上。云胡和尚遂臣却都红了脸,整整衣角。连莺,何事?沐诀殿,传来消息。女皇病危。让公主立刻去侍疾。
云胡,一惊。身子跌到尚逐臣的胸前。母君。母君。
尚逐臣,摸摸她的头。轻声细语道,无事。我陪你同去。别急。小胡子。
小胡子,云胡睨了他一眼。镇定地叹道:走吧。
却见连莺未起,犹豫未决。女皇特别嘱咐,云公主一人前去即可。尚小王爷,还是
小胡子。我累了。便不陪你了。连莺注意点,你们主子。她跟猴一样。
小姐姐小哥哥们,在下方评论区留下你的小爪印吧!(•̀⌄•́)下期更精彩,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