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终于可以出门打工了

我的大宝九七年农历腊月二十八满一岁,(九八年正月初六我就塔上了打工之路)走得的时候很舍不得孩子,我怕白天走的时候看见孩子我就走不了,特意在初五的晚上凌晨两点就爬起来走路去毛坝,一起去打工有好几个人,他们是天亮了才来和我会面的,我问他们孩子没哭吧?他们都说没哭,只是孩子在 他们走的时候给他们拜拜,听见孩子状态好的心里也就轻松点,不过当天还好,等到了火车上奶胀了就特别想孩子了,奶胀一次就会哭一次,但是已经选择了去打工赚钱 再难过也是忍住的,三天后终于到了上班的地方,思念我的女儿我整整三个月吃不下睡着,还得每天坚持干活,在这三个月里,厂门口几乎每天都一个老太太下午三-四点就抱着一个孩子站在厂门口哭得上气不接的,那样子很可怜,同事我也想到我的女儿现在肯定也哭成这样,眼泪就流下来了,每天那个太太抱孩子在门口哭一场我就要哭一场,白天上班晚上就要写信,每个月都要写两封信,那时候又没有电话联系的,等一封信需要很久,在心里焦脆中度过了三个月,终于慢慢习惯了,人也消瘦了很多,但我不知道那也是我怀了第二个孩子时候,月经不来去检查竟然怀孕了,哎——和怀大宝一样吃啥吐啥喝水都吐,每天睡床上又爬不起来了,每个月只有一百二十块钱的生活费,当时厂里的生意也不好,他白天上班晚上还是天天打牌,记得有一次把他自己的钱输完了又来问我要钱,我告诉他这是其他几个人的生活费你拿去输了这么办?(因为他的几个堂弟妹和我妹妹都把钱凑出来让我给他们烧菜)大半夜的在我床前站了一个多小时都不走,一定要问我拿那一百块钱,我忍无可忍把一百块钱砸给他,就这样头也不回的拿着钱又去赌,没一会儿功夫一百块的生活费也被他输光了,终于回来睡觉了,我问他钱赢回来了吗?他告诉我连我拿给他的钱也输光了。那么明天这么几个人要吃菜,我去哪里拿钱卖菜给这几个人呢?

他竟然说那这么办,我也没办法啊,那时候做小工三十块钱一天,我告诉他你只能去做小工把钱给我赚回来,这一百块毕竟是这几个人的生活费,第二天我找我妹妹拿几块钱去买当天的菜,他还真的去做小工了(拌灰浆糊墙的那种)连续做了一星期。但他也只给我一百块,多余的钱他又拿去打牌了,我每天吃什么吐什么也要勉强的去菜场买菜回来帮那几个小家伙烧出来给他们吃,

那时候很穷他也好赌成性,我在厂里怀孕就不能上班,所以老板娘不准我要这个孩子,每天都来给我说:贵萍啊、这孩子你们不能要,我听说开雄你们条件很差、而且还欠了很多钱的债是吧,那么你们这个孩子更不能要了,现在饭都出不起你身体又这么差,一点东西也吃不下,以后孩子生下来肯定不好,要不我带你去流产吧,那时候我 很固执、老板娘她说她的:我不说要去流产还是要生下来,因为老板娘家生意也不好,其他工人都上班的,我也没事做,难受就难受吧,熬着....总会过去的,就像怀大宝一样不也过去了嘛。在这样不上班的情况下他堵得更厉害,自己没钱他就找他堂弟借,因为他堂弟有钱。

记得有一次他们在家打牌,我饭煮好叫他们吃饭,一个都不动、就窝在哪里继续赌,我火了就扑上去把牌一把抓出来撕碎扔给了一地他们才一起来吃饭,然后也惹来了那个的一巴掌,本来就很虚弱的我被他这一巴掌直接打摔地上爬不起来,最后还是我妹妹听见闹声才进来把我扶起来,从那以后他们就不在家打牌了,每天吃饭就出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赌博,终于在几天后被我跟踪到了他们赌博的窝点,是在一个栋新修房子的四楼,我慢慢的爬到四楼已经把我累得坐楼梯上休息了半小时才走进他们赌博的方,我刚到门口、他的堂弟就站起来用手指着我说:我们已经躲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你还跟过来干吗?请你不要乌七八糟的来捣乱了哈,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当时的他在哪里就这么盯着我、如果他的眼神能把我瞪消失的话,他最希望我一秒也不要停留在哪里,我没说话就站在那里让他们发泄一通,那时候我心里彻底凉透、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付出我的一切,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包括他的堂弟堂妹及侄子、每天拖着自己疲惫的身子煮饭做菜照顾他们)我得到了什么呢?

我心里在想如果我的男人对我好、别人敢这么用手指着我说话吗?如果我的男人对我好他的家人及堂兄弟敢这么对我妈?这就是我在在家男人心目中没位置,他从来不关心我还一味的指使别人欺负我。从那以后我就不 管他了,随他去吧,但是我自己太固执,就是舍不得打掉我的孩子,哪怕人对我拳打脚踢我也不去医院流产,每天过着鬼一样的日子,一个夏天就两套衣服两条短裤,有时候前面一套还没干后面一套衣服就丑了。(那时候怀我第二个女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下身分泌物很多而且很丑、自己都不敢闻在别人旁边经过都是臭的)现在才知道那叫妇科病。那时候穷到这种地步我还能死命保住孩子忍气吞声生活下去,现在想想我真服了我自己,那时候哪来的这么大勇气和定力。如果换做现在老早就把孩子打掉了,用现在的一句话说就是自身都难保还能有勇气护着肚子里的孩子,那时候的想法就就是只要我不死孩子就会存在,说真的我那三个孩子都是我用命生换出来的,就一个想法会好的。生个儿子就好了,愚蠢和固执的思想真的也差点害死我。他对我再不好,我还是像牛皮糖一样赶都赶不走,麻蛋想想自己真的很下贱。

也许越穷就越没有追求吧,有得吃就好。不管他这么作弄我、我就是要孩子也不离开他,老板娘家生意也不好,看见我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他也不敢把我整死吧,毕竟我还有个亲妹妹在我身边,他另外找了一家厂子干活,当时我们走的是三个人,我妹妹、还有他和我。前半年虽然很辛苦,后半年运气算好,还别说我的二女儿是有点福分的,可能和我这个老妈心有灵犀吧,知道我为了维护她能安全的待在我肚子里,受尽了苦难才保她平安,所以带了点财富给我们,厂子里的活都干不完,总算能赚一点辛苦钱钱用了,但是我大肚子也不能待厂里,因为计划生育管得严,不准生那么多孩子,所以我们终于租了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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