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唯有芙蓉独自芳

地无分南北,四季更替,或早或晚,总是会来。今年10月23日开始进入霜降时节,这是二十四节气中秋天的最后一个节气。毫无疑问,时下正是晚秋。

霜降秋隐。在这个当口,百花萧杀、众山木已黄,却有一种花仍然美艳盛开,那就是木芙蓉。

今年见此花,均是在单位。9月中旬就在单位内靠近食堂的小河浜的一座桥头见过,分布在小桥下河浜两侧底端,高约4米左右,直接伸展到了桥面上方。芙蓉树的植株形同我小时候在老家经常见到的棉花,但比只在人的腰胸间高度的棉花要高多了。就花而言,当时只见树上有许多花苞含苞欲放,已经开放的花朵鲜艳欲滴,颇似莲花,难怪有人把它称为“木莲”(图1)。

因为YQ因素,我有差不多二十多天没有去单位,10月28日(星期五)终于去了一次。进得单位,我照样一路看沿途景色。走不多远,在单位的另一角,同样也是桥下,远远就看到了木芙蓉,而且红花朵朵,无疑成为深秋时节的一抹亮色(图2)。我快步走到近前,但见有些花已经凋谢了,但依然还有不少鲜艳欲滴(图3、4)。

这一天的中午,我搭乘通勤车从郊区单位去往市区单位。我下车后沿着通幽小径七拐八弯地来到一座大楼前,这里并不临水,边上也没有水塘,竟然也看到了一排芙蓉树(图5)。定睛一瞧,这里的芙蓉花竟然极少有残花,虽然其植株高度比不了在郊区单位看到的那么高,约1米多,但芙蓉花开得更饱满,这或许是市中心温度比郊区高2-3度的缘故。

一天之内,早晨与中午在不同地点邂逅,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据说,看芙蓉花不能仅仅是在某个特定时点,而应是在不同时点,因为它会随着气温的变化在一日之间从素白渐变至醉红,亦即所谓“三醉芙蓉”。目前正逢霜降时节,早晚温差变化大,正好可以感受其一日三变的美艳。

越往冬,那些能够经历风霜与冰雪的而且依然活力四射的植物,往往会赢得人们的赞许,如松竹梅就是“岁寒三友”。其实,在秋冬转换之际依然盛开的芙蓉花,也有一身傲骨,它还有“拒霜花”之别名,还被人们引申出不惧权贵、坚守劲节的花语。

想想也是。秋天尤其是晚秋,百花退隐,百草枯萎,连万树的枝叶也在脱落,就是在这个当口,木芙蓉虽然娇嫩,却还可以一树二三百朵花渐次绽放。其刚毅、其傲骨,不逊松竹梅。或许正因为此,苏轼有诗《和陈述古拒霜花》云:

千林扫作一番黄,

只有芙蓉独自芳。

唤作拒霜知未称,

细思却是最宜霜。


图1(9月14日拍摄)
图2(10月28日拍摄)
图3(10月28日拍摄)
图4(10月28日拍摄)
图5(10月28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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