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山

记得上次离开营山,得是高考过后,距离现在回到县城已有两年之久! 

营山,他不是一个年轻的城镇,他的节奏很慢,相比于外面的世界,他很小,就像那佝偻的老人拄着杖,将腰挺得笔直,立在风中,遥望远方,目光深邃,他在等待离家的孩子。城镇虽慢,他却在进步,高楼依旧能如雨后春笋般屹立,车辆仍然来来往往穿梭不停……

我有两段很长的时间离开城镇,第一次是在我还不懂事的时候,去了遥远的浙江上小学,那时还不懂为什么在队里读书读得好好的,就要转去那么远的地方,反正那次在外面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对县城一点都不了解。后来这次,便是高考后,无论结果如何,这片土地终究不是年轻人挥霍青春的地方,他太小,我们得出去用力的展开翅膀,去飞!这次离开对营山却多了不舍!

营山在地图上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县城,没有太多大城市里为生活奔波奋斗的年轻人,有的是衣着朴素精神抖擞领着孙子闲散的老人;没有让人抬头连帽子都会望掉的入云高楼,有的是云层下依旧屹立着的花园闲居;没有KTV里热血沸腾肆意妄为的年轻男女,有的是夕阳西下遍及城市角落里跳广场舞的大叔大妈和爷爷奶奶;亦没有奢华高档的购物场所,有的是那一条条紧挨着开张的低档消费散店,又或者聚集在一处出售的五花八门的地摊货……等等。营山就是这样一个地方,他小,却依旧热闹,他不富有,却仍然能感受到辛福,他是一个充满诗意的县城,他是一个慢生活的最佳选地。

走出那承载多少家乡的思念和未来的期望的停靠或离开的车站,它就是一个信仰,它就是安抚我受伤的心灵和温暖我理想的怀抱,在我的记忆里,火车就是载我们离开带我们回来,是离别,是归来的信号,有时候我很讨厌它,有时候又很喜欢它。遇到车上操着同一口家乡话的老乡闲言碎语,走到哪里都觉得很暖,发现家乡一直都陪着我,就算走往海角天涯。踏出出站口的门那一刻,望着这在梦中回忆过千百回曾经模样的地方,总会寻找着他的变化,而来满足内心与时俱进的心。其实我是不愿意他有太大的变化的,可内心阻止不了对他拥有更好的发展的期盼。


走出站,小城里淅淅沥沥下着小雨,迎面而来的微冷让我紧了紧身,缩了缩颈,真调皮!思念的结骤然打开,遍及全身蔓延开,望着灰灰的天,深呼吸一口思念的地方的空气,嗅着让我心灵战栗的味道,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卸下满脸的倦容,打开封锁安全感的枷锁,放下一切戒备。这一切让人感到踏实和真实。

雨中的县城更显他的多愁善感。老人,小孩,行驶的车辆,淅沥的小雨,雨里闪耀着的红绿灯,哧啦从身旁驶过溅起雨水的小车,转弯闪耀着车灯鸣着喇叭飘扬久久不散的声音,以及小吃店里飘出的腾腾热气里的小笼包香味……没有过多的其它声音,没有过多的其它色彩,亦没有过多的其它气味,在雾里雨中,城市很安静。

叫一辆车,师傅伸出头和蔼的问你去哪里,然后开门上车,车里很暖,眼镜突然起了雾,让我措手不及。轻松的纯音乐飘着,师傅会和善的和你搭话,以免让你太尴尬。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房屋景色,在我记忆里翻腾,都没有怎么变,还是一如既往的这里。

小区门口又长高一截的侄女儿和依旧调皮捣蛋的侄儿老远就跑过来,以为是对我的热烈欢迎,却在叔叔你回来啦,后加一句,“我的礼物呢?”摸摸他们头,还真是童真有趣啊!牵着他们的小手,走,回家。

这雨淅淅沥沥的下改成了飘飘的毛毛细雨,柔柔的,密密的,在这座城市里飘啊飘啊飘到了梦里,轻吻在玻璃上,落在花花绿绿的伞上,沉浸在孩童嬉戏打闹的欢声笑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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