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说过,来人间一趟,要晒晒太阳,和心爱的人,走在大街上。
阳光,大街,爱人。多随便的字眼,多不易的画面。文字是种神奇的东西。
想像顾城写的那样,想有一个门口,有阳光,有草地,有一起面对面站在窗下的你,就让草结它的种子,就让风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人有另外的一千个人。一千个人总会有另外的一千个人,可一千个人的世界和两千个人的世界却不一定会重合。这是生活,生活喜欢阴差阳错。艺术家的臭毛病。当然也会有例外,应该会比意外的概率大吧。希望。
在《理想国》的《会饮篇》里阿里斯多芬讲了一个我们大概都听过的神话故事:世界之初有四种人,男男,女女,男女,每个人都是两头四腿;后来他们因得罪宙斯而被分成两半,并且太阳神将其头转向了两边;所以每个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找自己的另一半。
成功当然皆大欢喜,但问题是,我们走的是两个方向的路,我们没有见到彼此的最后一面,甚至从来都没有过第一面。
原来一直觉得一见钟情是一种心理反应,现在想想,更多的被潜藏起来的应该是一种生理反应。是器官对器官,血液对血液,细胞对细胞的反应,是那种归属感,两个身体对彼此的归属感,两个身体重新融为一体的归属感。怪不得,和一见钟情相连的,总是命中注定。是命,是神,是宙斯,是阳光。
想起一首古诗,说的大概也是这意思,就是管道升写给赵孟頫的那首著名的《我侬词》。“把一块泥,捏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起打破,用水调和;再捏一个你,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最原始的爱情应该就是这样的吧,人生中的爱,爱即人生。
不应该掺杂任何功利和其他目的,你想和他(她)在一起,只是因为,那就是你,就是你丢失了的自己。
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在有我的世界上,一定有你;
所以一切的一切只剩下一个问题了,你在哪里。
我等你。
——end 2016·12·30 12:21
“在有你的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