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 年初春，石峁遗址拿到了申遗入场券。神木高家堡镇的黄土梁峁间，《史记》里写着，黄帝葬在桥山。那地方离这儿不过百里。可皇城台基座下，挖出来 48 具异族少女的头骨。颈椎断面平得像斧子劈过，下颌焦黑，像是被火燎过。要是这儿真的是华夏始祖的都城，城墙怎么会用人血浇筑？
黄帝迷城
石峁和黄帝的关联，皇城台这个名字不是学者编的。是村民一代代传下来的。还能从古籍线索里找到影子。《汉书》写着，上郡肤施县有四座黄帝祠。阳周县南边有桥山，山上有黄帝冢。这两个地方把石峁遗址围在中间。古人祭祀，一定会靠近活动中心。这是基本的礼制规矩。《国语》《左传》里说，黄帝的后代白狄在陕北活动。周人的先祖也曾在这里生活。石峁的碳十四测年结果时间在 4300 到 3800 年前，也就是龙山晚期到夏初。这正好和传说里的黄帝时代合上了。
质疑的声音跟着就来了。有直接反驳，要是按《竹书纪年》里黄帝到禹有三十世推算，黄帝距今大概 5000 年。这和石峁的年代差了 700 年！更关键的问题是到现在，石峁出土的器物里，没一件刻着 “黄帝” 的铭文。
双城记
石峁的争议还没停。山西襄汾的陶寺遗址扔出了颗震撼弹。280万平方米的夯土王都、世界最早的观象台、彩绘龙盘都在这里，极可能是尧帝的都城。
两座超级都邑隔黄河对望。像在演一出文明交接的史诗。器物里藏着征服的痕迹。陶寺中期大概 4100 年前，突然冒出双鋬陶鬲。这是陕北石峁的典型器物。陶寺晚期的贵族墓里，挖出了草原风格的细石器。血色交替的时间点太巧。陶寺晚期突然出现灰坑里的人骨扔得乱七八糟，头骨带着砍伤。要是石峁真的是黄帝的都城，陶寺是尧帝的都城。《史记》里写的黄帝生玄嚣，玄嚣生蟜极，蟜极生帝喾，帝喾生尧的家谱，北方的石峁集团可能南下征服了陶寺，让权力重新洗牌。
青铜伏笔
双城的故事还没理清。内蒙古朱开沟遗址又揭开了第三重迷雾。这片河套腹地离石峁只有200公里。我国最早的青铜短剑和蛇纹陶鬲在这里出土。这类器物在石峁贵族区频繁出现。三座城串成了一条文明传导链。朱开沟锻造青铜利器。石峁整合出军事霸权。陶寺吸收改造出礼制体系。传说里的黄帝蚩尤大战，难道是石峁集团带着草原青铜武力，南征陶寺农耕文明留下的残酷记忆？
谁主石峁
如果这里不是黄帝都城。石峁的主人到底是谁？
石峁的草原文化特征很明显。比如石雕人像、口簧乐器。更接近游牧民族。和华夏农耕文明差别很大。但石峁没有直接的文字记载。推断它的身份要靠《山海经》这类文献的间接引用。而《山海经》成书晚。内容里混着不少神话。很难作为确凿证据。石峁出土的石雕深目高鼻和《山海经》记载的犬戎邻邦深目民之国特征一致。更让人吃惊的是。皇城台贵族墓里殉葬女子的基因属于东北亚 C 系和内蒙古夏家店人是同源。这或许印证了犬戎和东部族群世代有仇。
石峁可能是夏代早期的都城。也可能是和夏朝并存的 “西夏” 古国遗址。它的玉器风格、城墙技术对中原文明影响很大。石峁有较高概率是黄帝后裔，比如颛顼、帝喾的都城。更可能和石峁的繁荣期对应。而不是黄帝本人。也可能是和黄帝部落联盟相关的商贸中心。但未必和黄帝直接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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