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TM叫我小球子,我姓朱,叫友珪!别名友球!”日,我爹这是给我起得啥名字,真够有才。
“哈哈哈,猪—有—龟。”这帮孙子,故意气我这是。一点也不在乎我爹的声望。要不是看在你们是我兄弟冯廷谔伙伴的份上,我非得把你们这些不知深浅的孙子满门抄斩了。
这小冯子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反正整天在我家这府邸附近瞎转悠。要不是上次我被我后来的老婆欺负,他挺身而出英雄救草包,我还当他是个叫花子呢。
“我管你爹是谁,你偷吃了我的馍就得给我吐出来。”那回,我趁着张贞酿在街上玩丢沙包的机会,偷偷把她放在一边的馍给喂狗了。这小女子真有把子力气,当下就把我骑在了身下,非让我把她的馍吐出来不可。
她大爷的,就那破干粮,白给我我也不吃。
“我爹可是大名鼎鼎的朱三,你再不放开我有你好看。”我爹这名也够恶心的,一看就没文化。
“啪!”这娘们真不给面子,估计她也不知道朱三的厉害,还没等我说完,就狠狠地给了我一个大嘴巴。把我疼的火烧火燎的,可就是动弹不了。
要不说吉人自有天相,冯廷谔这时候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一个漂亮的剪子腿,立马把张贞酿踢翻在地。
“你敢欺负我哥哥?”自从上次我把我娘让我吃的点心偷偷塞给了在门口瞎转悠的冯廷谔以来,他就对我跟哈巴狗似得,见了我就管我叫哥,就跟我是他亲哥一样。
据说,这小子在少林寺呆过几年,有点功夫。也不知怎么的犯了寺规,被方丈逐出寺门了。
我这哼哼唧唧的,脸上和屁股上火辣辣的疼,可我又想露一手,毕竟,家里的护院也教给我不少的套路。
我咬了咬牙,腰杆紧绷,一个鲤鱼打挺差点从地上蹦起来。好嘛,可惜没成功,我又结实的摔在地上。
他奶奶滴,不逞强了。我一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艹,那姿势,自己觉着跟狗差不多。
张贞酿倒是起来的挺利索,真正的鲤鱼打挺。还是故意气我不是?这家伙到底大我几岁,从地上挺起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胸脯还鼓鼓囊囊的,起伏不定。
要不说这小冯子也真是的,看来比我早熟。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张贞酿的大胸脯,比上次我给他点心吃还来劲。
嗨,这小子啥呀这是,我上去就是一巴掌。你倒是上去给我报仇啊!
“好男不跟女斗。”这小冯子还振振有词的,那眼神早就出卖了他的灵魂。我估计,这小子没准就是因为跟女施主不三不四的,才被方丈逐出寺门的。
你说这张贞酿也是,一看寡不敌众还不赶紧溜丫子,还挺着个大胸脯子往前凑合,看样子也是个犟种。尽管我后退了三步半,可她哪是冯廷谔的对手,三下五除二,被彻底擒拿。
我在一旁暗自观战,分明看到小冯子趁机抓了好几把大胸脯。
“你该怎么赔偿我?是全家灭门啊还是赔我银两?”看着张贞酿被冯冯廷谔擒拿的瓷瓷实实的,我壮着胆子走上前。
“放开我,赔你银两便是。”
我后退了两步,示意小冯子放开她。只见张贞酿从裤裆里摸了两把,抓出来一大把碎银扔在地上。我勒个去!
也不扫听一下我爹的势力,这区区银两打发叫花子啊?
张贞酿刚要抽身,我又向小冯子使了个眼色。这龟孙,竟然全未察觉,还直勾勾的呢!要不是我的一记神掌,恐怕真让这小娘们溜了。
“看在你有把子力气,还不算难看的份上,就不灭你全家了。以后,你就是我老婆了。”张贞酿白了我一眼,骂我傻屌。
傻屌就傻屌,看我如何收拾你。不由分说,小冯子就押着他来到了朱府。卫兵一看这架势,立马上来把刀架在了张贞酿的脖子上。这家伙还真有气势,一点也不怕,还直冲卫兵翻白眼。
“娘,这大妞欺负我,我拿她用来做老婆了,让她一辈子伺候我。”
我娘不愧是个妓女出身,想必是见过的世面多了,手里摆弄着那几盆长势比我爹还旺盛的花草,眼皮也没抬起来就说:做老婆就做老婆吧,给她找间屋子。
下人给张贞酿安排了一间屋子,她就这样稀里糊涂和我打了一架成了我的老婆了。有人去了张贞酿的家里,通知她爹娘张贞酿已经成了朱友珪朱公子的准老婆,让他们不必惦念。自然的,我娘安排下人带去了若干银两,足够他全家生活半个世纪的。
我爹这阵子也不知道忙活啥呢,整天带兵缴杀这个安抚那个的,忙得不亦乐乎。家里的大事小情的都是我娘说了算。
念在冯廷谔救我的份上,再加上这小子有两下子,我让我娘把他留下了。
我娘倒是痛快,立马把他塞到我的屋子里了,说是让他跟我作伴。我去!那问题来了,我老婆张贞酿呢?
“张贞酿,就让她自己在一间屋子里,安排人给我看好了,别让这丫头片子跑了。等你成人了再让你俩同房,别影响你身体发育。”
这倒也行,反正,我现在对女人也没什么想法。长大了再说。不过,我得嘱咐好冯廷谔,这孙子不地道。别再给我整出顶绿帽子来。
“以后,你就在我身边,不许打我老婆的主意,也不许你看她的大胸脯。”
“公子放心,我顶多偷偷看看。”这孙子嬉皮笑脸的,要不是看在他救我一命的份上,我非叫我家的保安队长进来扒了他的皮不可。
就这么,我、张贞酿、冯廷谔,我们仨在一起玩耍了好几年。我老婆越发出落的漂亮了,原先打算报复她来着,如今怎么越看越喜欢了?怪不得小冯子眼珠子老直着呢。
为了防止这家伙从中劈腿,我赶紧给他张罗了一个媳妇。是我家的下人,跟他挺般配的。俩人收拾好了一间空房,成双成对去了。
我十六岁这年,我娘看我长得差不多了,看了个好日子,掐算了个好时辰,就让我和张贞酿成亲了。
这时候,我老婆都小二十了。好家伙,同房这晚,上蹿下跳的没把我折腾死,还是小时候那副欠揍的样。这之后,人们都叫她张氏了。也不知这多会时兴的叫法。
公元907年,他们叫天佑四年,我爹朱三也不知想啥呢,竟然废了那个李柷,自己当起了皇帝,建立梁朝,真是作死啊!
不过也好,我这下从朱公子直接变成了皇子。还是第一皇子,看来不想当皇帝也不行了。
不过,看样子我老婆比我还兴奋呢,天天捉摸着当皇后的事。
我爹也真是的,你当皇帝就当皇帝吧,不好好治理国家,都奔六的人了,还声色犬马的。看来,他老人家就好这口。
这不,非要封我个郢王。官倒是不小,可天天累死累活的一大堆活,把我闹得晕头转向的。
这朱三也是,你说你当着皇帝,美女妻妾多得是,干嘛非要祸害自己人啊!
趁着我不在家的时候,这老家伙把我老婆叫过去伺候他。估计他也是喜欢这张氏的大胸脯,儿媳妇也不放过。看在他是我爹,还有要把皇位传给我的份上,我忍了。
“将来你当了皇帝,我就是皇后了。”这老婆也真是,一点廉耻之心也没有。
“你爹这身体还真行,挺大岁数了比你一点也不差。”我日,这老婆真地道。千防万防,也没防到我爹给我带绿帽子。
哎,管球的呢,反正都是自己人。
不过,听说朱三的养子朱友文也在打着争夺皇位的主意。本来,我是不拿他当回事的,我爹再怎么也不能把位置传给养子吧?毕竟我可是他的亲儿子啊!
看来亲儿子也不好使了。我那个后嫂子王氏姿色了得,深得朱三的喜欢,我老婆看来拼不过她呀。
“你爹可待见那王氏了,连我也不怎么喜欢了。我看你这皇位有点悬了。”这娘们,真是没出息。
哎,没出息就没出息吧,谁让老头子更待见王氏呢,我也没有啥好办法。看来,这年头,拼爹也不好使啊!
“哥,咱可真得想点辙了,这样子下去真保不齐。”这阵子冯廷谔这孙子倒是挺上进,整天带着一帮卫队习武练拳的,把个队伍调教的挺像那么回事,个个能打能杀的。
冯廷谔听说他嫂子大胸脯最近在朱三那里不得势,好家伙,比我还着急。
我说你有啥好主意赶紧的,别憋着臭屁不放。这阵子一提起这事我就暴躁。
这孙子倒是个心狠手辣的主,这么那么地在我耳根子边出了个馊主意。
“我去你大爷的!那可是我亲爹。”
“爹是你亲爹,可这皇帝的位置一旦让你后哥抢走了,到时候你亲爹也罩不住你。”这孙子又在我耳朵边把这个祖那个宗的历史典故跟我吹唬了一通,我觉得也是那么个理。
那一夜,张、王两氏同在朱三床前侍寝。把个后梁太祖伺候的服服帖帖的。趁着宫女前来添茶的机会,老婆赶忙从袖里掏出了一包毒药。
没用的玩意,关键时候掉链子,掏的时候没拿稳,药面撒了一地。好在那俩位正在忙活着,没怎么理会,张氏吓得一激灵,赶忙故意打翻了茶壶,把地上的药面冲了个无影无踪,又拿来抹布彻底消灭了痕迹,一颗心才算平静下来。
自此,张氏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老家伙,居然秘密把传国宝给了王氏,让他去叫他的那个养子龟儿子朱友文来京,看来,咱们的好日子不长了。”向来不哭不叫的张氏这天回家居然哭哭啼啼的。
“我靠,看来我爹这是老糊涂啦?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把皇位传给朱友文啊!”
“这要是让那个养子当了皇帝,哪还有我的好日子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搬不倒葫芦撒不了油。”
事到如今,我也顾不得许多了。奶奶的,这啥年头,爹不像爹,儿不像儿,孙子倒是都像孙子。
当下,我就安排快马去追赶王氏。
“情况紧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靠,关键时候我也会拽两句。
“你赶紧召集你的兄弟,咱们连夜混进宫去,把朱三给杀了,到时候我登基做皇帝,你就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吧。”我和冯廷谔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密谋造反。
冯廷谔这孙子就这点好,不管我让他干啥,他都一百个乐意,屁都不多放一个。一听说要杀朱三,他兴奋地跟灌了鸡汤似得。
公元912年盛夏的某夜,我们一干人等潜入我爹的寝宫,侍卫们杀的杀跑的跑,我爹吓得惊起。
这老鬼死到临头了还牙硬,唔哩哇啦地嚷嚷着:逆子忍心杀父吗?
我去你大爷的!这世道我才不管你父不父的。像小时候暗示冯廷谔擒拿我老婆那样,我一个眼神,冯廷谔这孙子挥剑就冲了上去。
我爹也六十多岁的人了,可还挺能蹦跶,看样子也不是白给的,居然左窜右跳闪展腾挪的绕着柱子跑了起来。
冯廷谔这孙子估计是让他娘们折腾的够呛,看起来功力大不如从前了,照着朱三连劈了好几下,一下也没劈着,光是柱子上哗哗地往下掉木头沫子,妈个巴子的溅我一身,我爹连个毛也没掉。可不像那年擒拿张贞酿那麻利劲了。
绕着那个大破柱子跑了有七八圈,绕的我眼都花了。
“我命休矣!”毕竟我爹上了岁数了,再也不是当年厮杀战场的时候了,实在绕不动了,大喊了一声,瘫坐在地上。
这冯廷谔一看时机不能错过,上去就是一剑,把我爹肚子刺了个大洞。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后梁太祖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一切OK,妥妥的我就当上了皇帝。张贞酿摇身一变也成了皇后。
哎,可惜好景不常在啊!这皇帝佬还没当够呢,就出事了。
我那同父异母的兄弟朱友贞带着一帮亡命之徒杀了过来。可怜我众叛亲离,那帮所谓的文臣武将全都白给,跑路的跑路,投降的投降,都什么人哪这是?
最后,整个宫里就只有我们三个了。我,我老婆,冯廷谔。
这孙子倒是忠心耿耿,大难临头了,也没丢下我,算我没白对待他。
“小冯子,现在给你个任务,把我俩杀了吧!”我一看眼前这高墙,试着蹦跶了几下,可墙太高了,蹦不上去啊!都说狗急了跳墙,可得看墙有多高了。这墙,没戏。
冯廷谔倒是实诚,也自知没有活路了,举起剑来,唰唰两下就把我和我老婆杀了,比招呼我爹痛快多了。
杀了我俩,冯廷谔自己也抹脖子了。我们仨就落了这么个下场。
这都什么年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