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儿,如今已有三岁多啦,虽然被定义早产,现在健康成长,发育良好,已不是刚出生那般弱小啦。还记得她出生那天晚上,大家都是慌乱的,紧张的,猝不及防的。那时正值二胎政策实施的前一年,当时生男生女还是有些看法,生男孩当然是好的,现在想着,女儿也是上帝给我的最好礼物。
那一年,妻子休产假回老家待产,对于还没有能力安定于城市的我们,只能选择让她回家待产,我不能一直陪着,只答应,孩子出生时,一定要相守左右。
那一天,2014年6月10日,下午下班后不久,我接到老婆电话,说羊水破啦,要赶紧上医院。当时离预产期还有1个月,她正好回娘家小住时期,还好那些天岳父岳母都在家,没有上班。于是先送往县医院,医生讲了很多风险,建议转上级医院。老婆急的边哭边打电话说,医生说有可能保不住小孩。我当时脑袋都懵啦。第一个电话打来,我就在想,我要请假回去啦,怎么安排手上那么多工作,怎么和领导沟通。第二个电话打来,我必须得回去啦,已经和同事交接好了工作,就差和领导沟通啦,领导体恤我,请假条都没让写就允许啦!赶紧收拾东西买最早的火车票回家啦。老婆的第三个电话来了,岳父大人已送她至市医院啦,医生还在检查。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男人有一个在身边,我也只能拜托啦!
这时天色已晚,我能订的票很多都没有了,最早的只能是晚上10点多的,当我赶到火车站时候,还有较长一段时间的等待,这是难熬的,时间对我现在来说是不想珍惜的,我焦急的等待,心理胡思乱想。该想的、不该想的思绪万千杂乱。孩子能不能保住,妻子身体及情绪要不要紧,孩子能保住,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我工作的办公室里基本上是生男孩的,他们说,你肯定也是生男孩,说的次数多了,我便也相信着会是男孩吧。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看到村里人家围墙上油漆涂料刷的字样“生男生女都一样,女孩也是社会主义接班人”。我就迷信了生男生女一样的观点。后来我长大了一点,我觉得还是生男孩好,男孩好养活,女孩麻烦。再然后,我经历多了,见的多了,我觉得女孩好,懂事早,病榻床前都是女儿精心照顾!最后我的观点是男女都行,女孩我要多操心一些,要花更多精力保护她不受伤害。都说生女孩要看着她身边一群男孩,生男孩只要管他一个就行。但对于乡下出来的我而言,当时生男孩我是更期望的。现在二胎政策实施,这个问题也多发生转变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胡思乱想中熬过了一段时间,我岳父电话打过来了,生了,是一个女儿。我再一次愣住了,站在火车站里,不知所措,那一刻,我忘记了当父亲的喜悦。只有那个结果在脑子里回荡。我在那个宽长的候车室踱来踱去,空气都凝聚在我生了一个女儿的这个节点上。慢慢的、慢慢的我接受啦,平静啦!我把候车室里所有的女性打量了一番,从小女孩到年迈女性老者,想象着我女儿未来一生长成的样子,我该如何向她倾注我所有的爱。我对她并不是拒绝的,也许她是我真正的有缘人,是我最好的礼物。
火车终于要出发啦,伴着长长的发动声,思念想见的那种期待在黑夜里漫长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