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
15平米的房间里,一片漆黑。
唯一的光亮源于一台29寸的旧式长虹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放一段新闻采访:
记者:那你现在觉得这个事情你做对了吗?
受访者挠了挠头,有点为难:可能对吧,也可能不对。是不对?
记者转向镜头:大家可以看到,都现在这个情况了,他还没有最基本的是非观。
受访者想要再解释些什么,电视新闻已经自动切换到了下一条。
“是非观是个伪命题。”
我看了看沙发角落里的河西:“你说什么?”
“是非观是个伪命题。”他又重复了一遍,面无表情:“可笑的是,有很多人自认很懂是非。”
“怎么说?”我给自己点了一根烟,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有是非,就涉及对错,就会涉及到对是非对错的定义,而既然需要定义,就必然用到‘客观’。”
“这不是很正常的么?”
“逻辑上是对的,问题在于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客观’。”
我想了想:“你想表达的意思是,人无法保证客观,是因为永远在主观立场看问题吗?”
“也可以这样理解。”他站了起来,把电视关掉,打开沙发旁的台灯,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事实上客观并不存在。你要‘观’就一定不是‘客’。你要是‘客’就一定不会‘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