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乐,性别女,今年二十一岁,是一名在二流大学上学的大三学生,家境一般,父母都是工薪阶层,工作辛苦。虽然已经成为了一个大学生,一个成年人,但我对于生活始终没有明确的方向,整天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总是想着要努力学习,出人头地,让父母不再那么辛苦,却又给自己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偷懒。在大三这个时期,我一边面对着即将进入社会的不安和焦躁,一边却又任由自己浑浑噩噩度日。在这样恍恍惚惚的日子里,我总会想起以前在我家乡小县城上高中的日子,想起那时正在上高三的我,虽然高三很苦,但是我有对未来的期待和个人明确的目标,依然过的充实且快乐。在这个高中里,有我最好的朋友和我喜欢的人,那里还留着我的梦想和未来的期待,以及我不曾说出口的喜欢。
想归想,过去不能重来啊,回忆结束,我还是要过回现在的生活。这不,星期一又到了,早上室友的闹钟响了,我要起床了,今天早上是我的专业课,要赶紧准备准备去教室了,一路匆匆忙忙,总算赶到了教室,周围的人来的也七七八八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室友对我说:“今天真是奇怪,老师怎么还没有来呢?”我说:“确实挺奇怪的,这不像老师的一贯作风。”刚说完,老师就来了。老师先点名,点完名我就打哈欠了,于是对旁边的室友说:“帮我看着点老师,我眯一会。”室友给我回了个OK的手势,我就这样伴随着老师的讲课声睡着了,我开始做梦了,我梦见自己坐在教室的中间靠后,听着班主任讲数学题,然后就开始打瞌睡,突然有人晃动我的腿,我迷迷糊糊的对着旁边的人问:“怎么了?”她说:“班主任从讲台上下来了。”我立马清醒,看着讲台上讲了一半的数学题,脑子嗡的一声,立马转头,果然是我的好朋友宁可,我又仔细的环顾四周,看一看这个我陌生又熟悉的教室,忍不住泪眼婆娑,宁可看我这样,她问:“我不就把你叫醒了,你怎么还成这样了。”我对她说:“没想到做梦还能回到我们粘在一起的日子。”宁可伸出手,往我头上敲了一下,用十分真挚的眼神眼神看着我,问我:“你是不是精神崩溃了,这高三才刚开始,不至于这样吧。”都说梦里的人感受不到痛,我头被敲一下,不至于这么疼吧。我说:“我们真是亲姐妹,下手都这么重,在梦里也得被欺负。”刚说完,下课铃就了起来,宁可没在意我刚才说的话,让我跟她一起去接点热水喝,我们出了班门,走在走廊上,我一眼就看到了程然,一个干净清爽的男孩子,是隔壁班级的班长,此刻正在走廊上同老师说些什么,他就静静的站在那里,只是这样我的眼睛就移不开了。路过他时我低下了自己头,是害羞更害怕他窥见我心里疯狂涌起的情感,这么多年,我们第一次重新相见,虽然是在梦里,我依然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忍不住回想高二同班时的点点滴滴,还来不及细细想起,我就跟宁可到了茶水间,她问我:“你喜欢他吗?”我问她:“谁?”她说:“别装了,就隔壁那班长,我还能看不懂你。”我轻声说:“是啊,我很喜欢。”宁可说:“表白啊,你告诉他。”
程然,来自大城市富裕家庭的小孩,我原本以为他只是稍微富一点,后来才明白他是真正的富家公子,是我这种穷人想象不到的有钱,程然一点少爷脾气也没有,是一个负责任的人,是隔壁班的班长。我有时就在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长得好还学习好,反观我这个人,长相还算可以吧,但学习成绩就中下水平,挺差的。我当时就在想,这么有钱的人,为什么选择高中来这里,虽然我的高中有些名气,但厉害的学校很多,怎么会来一个小县城。或许是老天的安排吧,让我们相识一场,以兄弟的方式,我们都这样了,我要怎么去告诉他我喜欢他,这也太难了,不行不行。回过神来,看见宁可那渴望回答的眼神,我十分丧气的说:“唉,怎么说嘛,我们是兄弟啊。”她也表示无奈,然后说:“不当兄弟就行了,谁让你这个笨蛋,放着个大帅哥不想着做你男朋友,反而成了兄弟。”我叹了叹气,怎么在梦里也要发愁,我突然想到,我是在梦里,可以不用想这么多,干就完事儿了。我激动的说:“表白,我决定了,我去给他表白。”以前的遗憾,就让我在梦里弥补一下吧。即使是在梦里我也不能做自己世界的主宰,这不预备铃响了,我们得赶紧进班准备上课了,被学校、被老师支配的恐惧,我们赶紧回去了。不巧的是我本来就下午的课,结果这一下午连着晚自习,我连程然的人影都没见着,我跟宁可商量了一下,给程然写了个纸条,让班长带给他,毕竟他俩都是班长,平时也有交集,于是我紧张的期待着。
程然不像我,虽然高二经常在一起玩,但他对于自己未来的规划就很清晰,从来不会浪费自己的时间,也不会像我这样盲目娱乐,他每天都像在和时间赛跑,在我对他翘首企盼的时候,他就在安安静静的学习,虽然距离高考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但他似乎并不愿意在这最紧张的开头松懈一下,这就是为什么我能一个下午连带着晚上晚自习都不能见着他,本来就不在一个班,见面就变得如此的难。以至于此刻身在寝室的我,正在为程然看不看的到我的纸条而发愁,这种焦急的感觉,真实到此刻我觉得自己真不是在做梦,我轻轻的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