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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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翻阅《史记》,在跌宕起伏的历史长河中,演绎了一个又一个腥风血雨的名利场。一个个横死疆场的热血男儿,一个个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一个个守望在家门口的父母。一股莫名的悲凉如同秋风扫过旷野的枯草。任凭那一个个拼死厮杀的战士在旷野变成无法找到家门的孤魂野鬼。都填不平人性欲望中的名利场。历史只能查阅到统治者的功绩。无法找到男儿战死沙场的血泪和妻女受辱的眼泪。横竖去看所谓的政治家的文化,只有“算计”和“服从”。

话要从公元208年说起,东汉末年,群雄割据,草寇占山为王。百姓为了躲避战乱,总是在一些山林隐密的地方临山傍水,就地取材修建茅草屋,过着躬耕的生活。

南阳卧龙岗的山下一个小水塘旁,住着一个姓胡的人家,家里有四间石墙茅草顶的房子。有鸡舍、羊棚、牛圈。周围有水稻地和旱地数亩。也算是家境殷实。家里有男丁弟兄三人,还有父母和一个3岁的小妹妹。弟兄三人都娶了媳妇,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有时候妯娌之间也拌拌嘴,但丝毫不影响他们家庭的和睦。生活就这样既平静又有点索然无味地过着。

随着一声又一声“哇哇”叫声打破生活的宁静,一个又一个新的生命呱呱坠地。一天天长大,家族一天天庞大起来。胡祖南作为长辈,理所当然地成了这个家族的族长。他看着一个个生命降生,首先需要学习文化,学习认字。胡祖南从进山安家以来,第一次穿上那种只穿过一两次的长袍马褂,换上了一双学士鞋。骑上那匹用来驮粮食的马,马背上搭上一个搭搭,装上足够半个月的食物。跑到后院的枣树下,刨开一个坑,变魔术般地端出了一个大罐子,从里面拿出很多银钱和金银。揣在马鞍的一个隐藏的袋子里。在家人的祝福中启程,走出了那片山林。

胡祖南一路纵马奔腾,在山岭丘壑间穿梭。走出卧龙岗之后,眼前的景象让他感到震惊。想到他告老还乡之前,到处是郁郁葱葱的良田,茂盛的森林,满山的牛羊成群。到而今,四处是逃难的人群,难民衣不遮体,到处有冻死饿死者,甚至还有为了活下去互相交换着吃孩子的现象。他在脑海里翻了一遍又一遍过去的那些好友,那些曾出生入死的战友,他们现在还活着没有,那个他认为有才能的温景南先生还在不在。

思绪和马儿的奔跑在一起向前冲去,冷不丁被一个士兵摸样的人堵住了去路,并被一下子拿下马来,重重的摔在地上,摔得胡祖南半天都没有缓过气来。两个士兵将他架起来,拖到一个挂着蜀字大旗的军营里。被押解到一个将军摸样的人跟前,小兵们报到:“总兵大人,我抓到了一个汉朝的官家,听后您的发落。”当总兵大人抬起眼时,胡祖南激动地叫了一声,小李子怎么是你啊,你啥时候自己竖起了反旗啊。

小李子看着年老的胡祖南说道:“你是胡大人,自京朝一别数二十载,你老了。”

胡祖南疑惑的问道:“汉朝圣上现在咋样啊,这一别就是数十载。已经不问世事很多年,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小李子从一个小小的栗子已经变成一个中年成熟的栗子了,小李子看着这位慈祥的老人说道:“自你告老还乡之后,又过那么几年舒坦的日子,后来奸臣、宦官当道,正值诚实的老臣一个又一个被屠杀,有的甚至被抄满门诛九族,各路藩王自立为王,反叛朝廷;我也没有办法活下去了,媳妇差点被一个宦官的干儿子占有,我抽了个机会逃离京城,最后在机缘巧合下投靠了蜀国,就在这里带兵打仗,在这样的乱世,要想活下去,只有带兵打仗。或许还有一个盼头,不然只有死路一条,你看看这漫山遍野的尸骨,你就知道现在是一个什么世道”。

胡祖南走出军营,站在由几个木头搭起的瞭望台。夏日刺眼的阳光下向远望去。满山的树木已经很难找到枝叶,光秃秃的树干如同老人的肌肤一样被扒去表皮,光溜溜照晒在烈日之下,没有一丝生机。一队又一队的难民从崎岖不平的山路上通过。尘土没过他们的脚裸,大部分光着脚,偶或有一两个穿着大褂模样的人经过,在人群中显得那么格格不入。脚上皲裂的口子被尘土填塞,身体仅有的液体血液从皲裂的位置渗出,混着血液形成一个个红色的晶体,一点一点的消耗着他们的生命。一个、一个、又一个倒下去的,再也没有站起来,告别了这个世界,不论是留恋还是不甘心,我知道在生命尽头的那一瞬间,倒下去的那样的思想。我感到对于他们最大的善就是解脱。这个吃人的社会,是权力和资本的主战场。那些朝堂之上的王侯将相,吃着山珍海味、喝着美酒、欣赏着嫔妃们的优美歌舞。尔虞我诈、争论不休的永远是权力和利益。人民永远是他们玩弄权术和摄取利益的载体罢了。

有些人一生下就在罗马,有些人一生下就在去往罗马的路上。还有一部分人生下来就是牛马,苦难将会是他们一生的写照。老牛扶犁日耕作,夜间嚼草思年华。半生劳作一世苦,年老力衰做酒菜。

眼前的凄惨的景象震撼胡祖南的灵魂,炙烤着他的血液。他想着如果自己的孩子没有他的庇护,是不是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二十年前他厌倦了朝堂的权力之争,亲眼目睹了战友一个个倒在了争取正义的路上。看清了所谓的皇权、王侯将相,打着为人民的幌子,权力和利益永远是他们的主战场。苦难全部都毫不含糊的转嫁给人民。统治阶级的所有文化中,事实上就讲了四个字“争当皇帝”。

挣扎着从思维深处将自己拉回现实,他还有要事在身,他要去为自己的孙子找一个先生来。不知道从前的那位门客罗修先生还在不在,他告别了小李子将军。小李子将军走的时候给了他一个类似于兵符的东西。并对他说在卧龙岗周边30里地都是他管辖范围,拿着这个可以顺利通行。出了卧龙岗岗卡后,就丢掉兵符,其他地方的军阀不认这个,还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胡祖南拿着兵符一路奔波顺利地出了卧龙岗岗卡。

一路上走走停停,经常的遇上一些兵痞流氓,土匪草寇。有的花点银子解决,有的报上姓名,盘一点老交情。好在自己在位时性格温和,没有得罪过人。还算比较顺利地再次回到京城。

二十年一别,再次站到京城的城墙下,他已是一介布衣。原来的酒家没有了,面摊没有了,菜市没有了,粮店、油店都不见了。唯有那个怡红院还在,里面已经没有那时的吟诗作词的声音。只有军爷的淫荡的笑声和妖娆女子无奈的喘息声。寂静的夜晚传来一声声凄凉的叫喊声,夹杂着军爷马鞭的抽打声。谁家的姑娘被狠心的爹娘卖进这个人间的地狱。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在他的眼前不停地晃动,那个小翠婷还在不在怡红院。那时候他进来时刚过10岁,想来现在也过30岁了。当年给他们端茶倒水的身影和小心翼翼的可怜的模样始终在他眼前晃动着。他临走时曾经给过罗修一笔钱,让他赎出那个小姑娘。大一点可以做妾或者夫人,不知道罗修如何做的。思绪随着步伐走过京城的老城墙,从怡红院后面经过,一声凄厉的叫声划破夜间的寂静。重重的摔向地面,血液混合着酒气在空气中弥漫。那个美丽的身影飘向空中,看着自己的肉胎凡体,在地面上摔得四分五裂。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这个世上没有给她一点温情,只有无尽的摧残。今日她鼓足勇气纵身一跃,飘向那个他信仰的极乐盛世。

第二天他从客栈中出来,一切好像是一场梦,昨天的事好像没有发生一样。那位姑娘的生与死好像无人知晓。他向着记忆中的罗修家中走去。罗修属于世家,当初也算是京城中的权贵了。只是到了罗修这一代,罗修喜商不喜文。就到他的门下做了门客,算是盘上他这个权贵做生意。他当初主管盐政,那是一个肥差啊!当他走到罗俯门下时。感到已不如以前,他轻轻地用门环敲了敲门,里面走出一个门童,问到先生找谁。

胡祖南说道:“我找你们老爷,罗修先生,可否在家?麻烦你禀报你家老爷,就说胡祖南找您”

门童说:“等我禀报一声,”只听见门童喊道,老爷,有一为叫胡祖南先生找您。

罗修听到胡祖南几个字,急急忙忙的和夫人穿戴打扮了一番。来到了门口,亲自打开大门。和夫人一起跪倒在门口说道:“大人您可来了,我四处打听您的下落,但是没有您的一点消息。我的夫人小翠婷一直找您,想当面给您磕头啊!”

胡祖南看着罗修的夫人说道“你们最后成亲了!”

小翠婷带着激动的哭腔泣不成声的说道:“大人您当年走的时候,给罗修留了那两千两的银票。罗老爷当年把我赎出来,领到他的府上,给我腾出了一间房让我住下,并教我识字。后面把我交给韩掌柜帮忙打理盐部,我学会了做生意。韩掌柜老了回了山西老家,我就接了他的掌柜,后面我们就成婚了,您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罗修接着说道:”大人来到我们家,你应该高兴啊!怎么还哭的不行,让大人见笑了。”

胡祖南说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足挂齿。看到你们过得好,也算我了了一个善缘。这几年世道不太平啊!”

罗修说道:“自打您走后,盐政的货我慢慢地减少,现在基本不接了。幸亏我及时收手,不然我们早已人头落地了。自大人您告老还乡后,朝堂之上宦官、文官、武官都在抢盐政的事。已经有好几任盐政司被砍头。世道不太平,奸臣宦官当道。我现在基本改行了,买了几百亩土地,兼顾做一些丝绸、瓷器生意。”

一会儿时间,一个俊俏模样的姑娘端上来了水果,茶盘,为胡大人沏上茶,并笑着说道:“我听我爸爸妈妈经常提起你,你就是那个朝堂当大官的胡爷爷。” 罗修严肃的说道:“休得无礼,小女惯坏了,得罪了!”

小翠婷接着训斥道:“丫头,你给我乖乖的,小心我收拾你。昨天的教训你都忘了。”

小姑娘笑嘻嘻的说道:“你们每天都让我背《道德经》,可是你看看那些当官的有几个有道德的,一个个都耀武扬威。前几天有一个当官地把人家的鱼塘挖了,让人家损失了好多好多。那个人已经一无所有了,还不给人家赔款。学这些有啥用,我们这些实在人家把孩子都教的怎么做老实人,可是他们就是专找老实人欺负。”

胡祖南听着小姑娘的一番话被惊艳到了,这个年纪不应该有这样的看法啊!想到当初自己告病还乡,就是看清了高堂之上一边施行者愚民教育,一边赞美着自己的功德。当他每天夜间下朝从东宫下面的高墙下通过时,他知道高墙大院里帝王将相嫔妃美女们正在纵情淫乐。他带着胆战心惊的心情,三步并作两步的快速离开那里。因为他知道那些纵情淫乐的背后,沾满了老实人的血与泪。几乎每天他都要经过距离东宫不远的一个荒废的院子,院子里有一口古井。从他第一次上朝就有同僚告诉他,要离这个古井远一点,这个古井里有冤魂。那时候血气方刚的自己,从不相信鬼神。直到有一天晚上做完朝会,已经很晚了。他经过枯井时,断断续续的听见有女人喊求饶的声音。于是他躲在一边,悄悄向着声音的地方看去。发现两个太监拉着李娘娘出来,李娘娘不停的喊圣上饶命。没有人搭理他,两个太监毫不含糊地将李娘娘扔进枯井。吓得他一点大气都不敢出,等到太监都走了之后。他急忙走到枯井旁,借着一点微弱的光芒看见李娘娘还活着,在枯井地挣扎。一股恻隐之心泛起,他冒着欺君之罪。偷偷地找了一根麻绳,将李娘娘救了上来。安排一个曾经犯过事的改名换姓的门客连夜送出城。并告诉他们,不想连累他这个救命恩人的话。就不要回来了,去天涯海角吧。

往事浮现,烟云过眼,浮世三千。在那些纵情淫乐故事的背后是权贵角逐的竞技场里。奋臂高呼呐喊助威的是老实人;被宰割的还是老实人;被当成小丑取悦的还是老实人;被当成玩偶的娼妓都是老实人的亲人。我亲眼目睹了一个个残酷的权力之争,看见过倒下的一个个亡魂。我不敢相信有一天我的亲人也许会成为其中的一员。我想尽了一切办法,逃离此地,在一个没有人找到的地方活下去。我不知道我曾经的朋友、我帮助过的人和帮助过我的人都过得咋样。

罗修看着沉思的胡大人说道:“朝廷中你们这些个老臣基本都被杀完了,你走了,算是善终。其他的最严重的被诛九族,最轻的也被砍头,子女被派发边疆充军。江山是帝王的,他不允许有一点影响后代帝王安全的势力存在。你们都得死,有段时间他们在四处找您,就是没有找到。高祖驾崩了,找你的那一个人出现内斗,也就慢慢地淡化了。”

胡祖南听完罗修的话,沉默了好久,说道:“都是过去的事了,能活着已经不容易了。就让我借用你的这杯清茶敬一敬那些被砍头的老家伙吧。哎!谁叫他们那么喜欢权力呢!在帝王的阵营里,权力的最后就是杀头啊!告诫后代,学点学问。争取一点仕途,切记不能痴迷,权力是没有归途的。”

罗修用颤抖的双手填满茶杯,用手捋了捋胡须说道:“咋们一个,不停地谈论往事,不知你为何而来京都。”

胡祖南说道:“我这一别转眼已经二十几年了,家现在也是一大家子人。需要请一个先生,且愿意全家搬迁到我那里过粗茶淡饭。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不知道能否找到。”

这个好办,最近正好有一个人,名叫杨聪,是个才子。被当今圣上身边的宦官盯上了,准备逃往外地呢。你认识,你还是他的恩人呢!他就是李娘娘一家,她现在改名叫杨玉春。她的相公叫杨聪,好像是圣上的一个远方族人。当年由于犯了事被逐出族谱,在外流浪。那年你救了李娘娘之后,出了城门。你的那个门客就给李娘娘留了银子,自己走了,不知去向。李娘娘在外流浪了几个月,在宫廷之中没有学会生存能力。银子花完后乞讨到雁门关附近,被贩卖皮毛的杨大有救下。就把她收留在家,最后做了义女。改名叫杨玉春,还找了一个神医把李娘娘的容貌变了样。后面杨大有靠着在边关做生意,挣了点小钱,就会京都的郊外购置了几十亩土地。儿子在家种田收租,义女打理他家的小酒馆。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后来杨大有的儿子杨聪和杨玉春看对眼了,就结婚了。日子也过得越来越好。可是时运不济,李娘娘的那件事不小心让他的儿子杨大伟给说漏了嘴。有几个宦官本来看着杨大有家富有,有油水。但杨大有在边关做过生意,是个狠人,轻易没有人敢惹他。一次不小心说漏嘴后,就被那几个宦官告到现在的小圣上。被官府盯上了,准备逃离呢,但不知道怎么逃。罗修一口气把李娘娘家的一点事说完。

胡祖南想了想,说道:“我有一个办法,他们可以尽快离开这里,你去告诉他们,让他们把自家的金银往箱子里装,假装要离开的样子,全部打包。放在门口隐蔽的地方,但不能太显眼。让他们把非常贵重的东西带到身上,留一点路上足够生活的盘缠就好。其他的都不要拿了,晚上做上一大堆吃的,假装吃最后一顿饭。将动静弄的大一点,在每个凳子上放一大块带骨的猪肉。到午夜三更用火点着房子。他们迅速从后院快速离开,我在城门口等他们”

罗修不解的问道:“这样做能够逃离吗”。

胡祖南说道:“他们盯着杨大有一点是为了什么,还不是盯上了他家的财。现在所有的金钱财宝都放在外面,着火了。他们着急的是如何抢到钱财。至于杨大有一家是死是活与他们意义不大。也没有那个宦官真正为那个小圣上卖命。等他们分完了钱财,会毫不犹豫的告诉圣上。他们一家被火烧死了,他们会拿着烧焦的猪肉领赏”。杨大有一家按照胡祖南的计策,用火点着自己家的房子,宦官们果然指挥者手下拼命的转移财产。任凭猪肉在大火烧的霹雳吧啦作响;也没有人在意分毫。这就是世道,炎凉的世道。生命在政治和利益的漩涡中,不值一提。

胡祖南顺利救出了杨大有,告别了罗修,装扮成难民,向着胡祖南的家里奔去。一路上听到不少关于杨大有一家被烧死,财产被抢劫的各种传言。那几块烧焦的猪肉被带到刑部,刑部管理人员认真的做了鉴别。最后得出结论,杨大有一家被大火烧死,罪有应得。财产也被大火全部烧光。案子结了,几个小兵带着一张布告张贴在城门口的砖墙上,威严地向天下人宣告此人如何罪大恶极,如何罪有应得等等。

胡祖南在布告面前沉默了好久好久,回想几十年的功名路。历尽艰辛考取功名,为这人间那个“正义”二字,一路披荆斩。,多少次将头颅系在裤腰带上,征战四方,驱逐达赖。多少次在朝堂之上和小人、奸臣挣得你死我活。到头来,“正道”是什么,那些征战死去的亡魂,那些被喊含斩杀的亡魂,那些被小人奸臣设计害死的亡魂。能够得到超度吗,得不到。人性有着正义和善良触摸不到的黑暗,那些黑暗在得到权利的加持以后,足以吞没日月。离开朝堂或许是我此生最大的胜利。

杨大有根据胡祖南提供的路线,顺利地来到了卧龙岗。胡祖南已在那里恭候他的到来,胡祖南热情地将杨大有接到他家。杨大有看着这个如同世外桃源的小村庄,感到心情马上好起来。一家人住在了一个小院里,即将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杨大有安排好一家人的生活之后,找到胡祖南。看到他正在书房里看书,就坐在他旁边的一个小竹椅旁。接着说道:“胡大人我在这里安家打扰到您了。”

胡祖南说道:“不算打扰,我出山就是为了请您来,就是为孩子请一个先生。你的儿子杨聪是个才子,我觉得不错,就由他当所有的孩子的先生。我们种田养鱼,用最后的这点老骨头过田园生活。”生活就在不声不息的过程中消逝,演绎了一段又一段悲喜故事。

多少年之后,南阳的卧龙岗走出了一批名人,征战四方,权衡计谋玩于股掌之间。在历史之上一那么一段精彩的描述,可战场上真正抛头颅洒热血的是普通人,是丈夫、父亲,或许是儿子。没有记载,也没有因为他曾抛头颅洒热血,他的亲人就享受何等优待。看到的是开发商到处征地挖坟,管什么英雄烈士,只要挡住我的财路,统统让路,这就是世道。被欲望和利益加持下的人性。

再一次看历史,读《史记》,我突然理解了文章开头的这句话: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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