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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报复不是永远铭记,而是忘记。等到时过境迁,对方终究因内疚而无法自拔时,你却一笑置之。
橙黄色的灯光自屋顶泄下,将整个卧室映衬得暖洋洋的,床上躺着一大一小两个人。
男人目光温和地看着身边的小人儿,那雪白而又丰腴皮肤像是市集里最新鲜的肥肉,那透亮又清澈的眼睛像猫眼石一样泛着光,那红润又饱满的嘴唇就像是刚洗过的小樱桃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上一口。
“爸爸,我们今天该讲这个故事了。”一双白嫩的小手将绘本递到男人面前。
男人扶了扶眼镜,清了清喉咙读道:“ 传说昙花原是一位花神,她日日开花,甚至还爱上了每天给她浇水除草的年轻人。
但玉帝知道后,大发雷霆,将她贬为每年只能盛开一瞬的昙花,还把那年轻人送去出家,赐名韦陀。
花神忘不了韦陀,她知道每年暮春时分,韦陀都会下山为佛祖采集朝露。
所以昙花就集聚了一年的精气,在那一瞬间绽放,希望能让韦陀回头看她一眼。
然而千百年过去了,韦陀年年采集朝露,却从没记起年年为他默默绽放的昙花……”
他叫宏,此时此刻宏正坐在宿舍的电脑前看NBA篮球赛,这次比赛是热火对战湖人,在即将结束的最后几秒钟,热火因投中一个三分反超湖人。
“艹,这裁判怎么计时的!”
宏此刻心情十分郁闷,他瞥向窗外,看到楼下打水的学生像成群结对的蚂蚁。他点亮手机屏,手指在通讯录里滑动着,拨通了一个备注为玲的号码。此刻,他急需寻找一个人来转移心中的烦躁。
宏,浓眉大眼瓜子脸,尤其是那双酷似欧美男人的眼睛摄人心魄。但1米65的身高,是他的硬伤,也是他内心深处最敏感的所在。即便如此,他依然热爱篮球,并在篮球队伍里担任前锋位置,他最享受进球时女生们的尖叫声,那一刻,他所有的自卑和敏感都一扫而空。
玲不是他的女朋友,但两人在校园里却被很多人误以为是男女朋友。玲个子不高但长得很漂亮,一张圆小而精致的脸庞上一双杏眼,笔挺而小巧的鼻子下面是一张樱桃红唇。再加上一头翘皮的小卷发,整个人宛如洋娃娃般,让人看了就很难再忘记。机械学院原本女生就少,尽管身高不占优势,这样的长相在院里也是数一数二的。
或许是想要满足他那点可怜的虚荣心,每次约玲出来吃饭,他都会晚到一会,让玲在食堂等他。
这天,宏出门前刮了胡子,又认真洗了脸,将额前的刘海仔细梳了又梳,才抄起那件黑色羽绒服去赴约。
来到学生食堂二楼,他像往日那般在人群中搜索着玲的身影,就在他快要走到玲身边时,注意力却被玲身边的女生吸引了。
三人在学生食堂的二楼点了两盘炒菜,“宏,这是君,我们宿舍的。”玲开口介绍道。
宏没有抬头,只是一边将盘子里猪肝夹到两个女孩的碗里一边说:“多吃点肝好,肝能明目,能看得清谁是好人、坏人。”宏喃喃的说着,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当他把猪肝放进君的碗里时,他觉察到对方身体向后倾了一下,尽管这样细微的肢体动作,还是将他的敏感唤了起来。
自那次吃过饭后,大概过了一两个星期,有天晚上玲约宏一起去上自习,来到自习教室里,宏第二次见到了君。
玲和君坐在宏前一排的斜前方,这次他终于有机会偷偷打量这个见了只有两次面的女生。
君上身穿了一件宝蓝色的呢子外套,下身是一条黑色打底裤。头发也是烫卷的,只是比玲的要长一些,从额尖挑了一撮头发扎在头顶,然后又用一个橘黄色的发夹夹在头发上。
在两个女孩聊天的时候,他终于有机会好好看看对方的庐山真面目了。他慢慢伏在桌子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她的皮肤不太好,脸上有一些痘和痘印,但是没长痘的位置可以看出原本的皮肤还是白皙的。她的眼睛不大,鼻子不算挺,可能是轻微龅牙的缘故,导致嘴巴有点外凸。
令宏奇怪的是这些看似不怎么完美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让整个面部变得协调起来,就连那副眼镜也完美地填补由于嘴突带来的面部缺陷。
细看之下,她不算好看,但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这让他对她的五官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他觉得自己被深深吸引了。
过了一会儿,宏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他慢慢放松眼部肌肉,眼神也开始迷离起来。正在这时,君突然看向他,两个人的眼睛遇上的瞬间彼此都像是触电一般,宏突然睁大眼睛正襟危坐,而君的脸也唰得一下变得绯红,她连忙将头扭了过去。
还有两个多月就要期末考了,天气也一天比一天冷。每天早上起床,窗户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窗花。戴着眼镜的人走进食堂,眼镜上会立马蒙上一层厚厚的雾气。
即便是这样的天气,也不能阻止学生上自习的脚步。并不一定是多喜欢学习,而是留在宿舍就意味着这一天要荒废了。
这天,宏像往日一样穿着那件黑色的羽绒服,只是脖子上多了一条黑白格的方巾,手上多了一副银灰色皮质手套。
见到玲后,宏忍不住问了一句,“今天怎么就你一个,君呢?”
玲的脸色有些凝重,“她感冒了,在宿舍躺着。”
晚上九点半左右,玲回到宿舍,君正平躺在床上,身上裹着一条蓝白花的被子。嘴巴微张着,闭着眼睛,一张脸通红,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君,你还好吧。我给你带了药回来,这是宏买给你的,他说这个药治发烧感冒效果非常好。”
君勉强睁开眼睛,接过了玲递来的药,就着桌子上的半杯水服下药片又躺下了。
这药果然有效,当晚君就退烧了。第二天病就好了一大半,再一次见到宏时,君和生病前毫无二致,宏打趣着说,这么快病就好了。君感激地回应他的药很管用,两人渐渐也活络了起来。
一个周五的晚上,宏坐车去市区,给他的高中同学——庭过生日,并在qq 里配了一张图。第二天一大早打开手机,有人竟然给他好久以前的动态写了一条评论。点开一看,竟然是君。
“你这是一晚没睡还是起得太早?”
“为什么这样问?”
“能考古到我那么久远动态的可没有几个人!”
“好吧,今早醒得太早了,室友都还在睡觉,我也不好起来活动,所以只好翻翻好友动态。”
“那我是不是要深感荣幸被您翻了牌子?”
“我哪有那个运气,你昨晚不是已经被人翻了牌子?”
“我?”
“对呀,你不在学校吧,快说,去哪鬼混了?”
“哪鬼混了?给高中同学过生日去了,以前我们可是一个篮球队的。”
“少唬我了,男生哪有叫庭的?”
“那你得去问他爸妈了。”
两人的聊天记录突然中止,君没有再发消息来,过了大约5、6分钟,宏总觉得心里痒痒的,似有人故意撩他,把他撩起来了又不管了。他有点不甘心,干脆发了句没羞没臊的话,“怎么不说话了,想我了?”
“想得美,赶紧回来,快要考试了,你还复不复习了!”
“遵旨,我马上回来!”
玲因为回家了就没有参加两人这次的活动,这也是两人第一次在没有玲的场合下单独见面。
由于宏回来得比较着急,还没吃早饭,于是,两人一同去了离自习室较近的园丁餐厅。君表示已经吃过了,说完便坐下来陪宏吃饭。宏点了一份馄饨,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便用勺子舀了一个递到君的嘴边,君的身体自然地向后靠了靠,摇了摇头。
这一动作不禁让宏又想起第一次见面那晚,也许那次的感觉并非空穴来风,她的内心深处对他是有所抵触的。
但君的行为不仅没有让他退却,他反而对她更加好奇了,他急切地想要知道这张面孔背后的灵魂究竟长什么样。吃完饭后两人一同去了离餐厅较近的自习室。
宏本就对学习无感,再加上刚吃完饭,身体又被自习室里的暖气热腾腾得烤着,他困意来袭,哈欠一个接着一个。索性放弃了复习,无聊地玩弄起君垂在他桌子上的卷发。
一开始他只是捏了她发梢的一小嘬头发,她的头发又尖又硬,但他拿在手里却有一种微妙的感觉,这种感觉他也说不上来,如同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他可以看到真实的一切,但又无法触碰。
当前面的人无意中理了理后背的头发时,他这才意识到手指正插在她的卷发里,她的发丝和他的手指缠绕在一起,手指在她的卷发间肆意穿行。
像是掩饰似的,他戳了戳她的肩膀,“学了那么久不休息一下吗?咱俩玩会儿五子棋。”
宏很快地在草稿纸上画了几条横线,又画了几条竖线,横竖线条组成了大小不一的小方格。两人拿笔在纸上下起了五子棋。
很明显,君的棋艺不怎么好,三两下就输了。下了几盘他觉得无趣,突然间,他的视线停留在君的手上。那是一双白皙而修长的手,用“指如削葱根”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她的指甲上涂抹着橘红色亮晶晶的甲油,由于时间的缘故,部分甲油已经脱落,指甲上残留着斑驳的痕迹。尽管如此,那甲油依然发挥着它的特色,将手衬得更加白皙了。
宏鼓起勇气一把抓过她的手,“你这手上涂的什么东西,你看看,这里好多都掉了,多难看。来,让我帮你把它都处理掉。”说着,宏捏着君的手指,将已经开始脱落的甲油用指甲抠了下来。君看他抠地认真,也没阻止他。
两人的自习一直上到下午,走到回宿舍的分叉路口,宏突然将君的手拉住,像是魔怔了一般怔怔地说,“君,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君有些震惊,很显然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宏却显得十分局促,不等君的回答,立马将脖子上的方巾解下来系在君的颈上,又将手上的手套脱下来戴在她的手上。然后留了句别感冒了,快回去吧,便慌忙离开了。
玲周一回学校的时候才得知两人在一起了。从此三人行又变成了两人,只不过是换了个女主角。
每天早晨君从宿舍出发,走到宏宿舍楼下的园丁餐厅,两人一起吃过早餐后再去上自习。上自习上累了,君会去外面透透气,宏喜欢吸烟,每当他把烟叼在嘴上时,君便立即把烟从他嘴里拿走,放在身后。
宏伸手去抢的时候,君便左转右转地不让他碰到。这时,宏会一把将她抱住,“你不让吸烟,那我只好吸你了。”说着,便将嘴唇覆在君的唇上,趁她不备,伸手将她手里的烟夺走。
宏在送君回宿舍的路上,会特意选择一条人迹少见的小路。就算两人突然腻歪起来,也没有人看得见。
有一天,宏突然开口问君,“你觉得科比和布莱恩特哪个名字好听?”
对篮球一无所知的君想了想,认真地回答,“布莱恩特好听。”
宏听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她作为一个篮球爱好者的家属竟然连科比·布莱恩特的名字都没听说过。
君听后也不笑,讪讪道,“很可笑吗,作为一个篮球爱好者,你都没带我这个家属去球场上看你打球,你不觉得过分吗?”
“好,下次我打球通知你。只怕你看到球场外那些女生对我的痴迷会吃醋。”
君别过脸去,宏却看到她的耳朵红了。
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转眼间到了冬至,宏在楼下等君吃饭,他让君叫上玲一同下来。来到食堂,三个人面前摆了各摆了一份水饺 ,宏看到热气腾腾的饺子大口吃了起来,但两个女生却显得无比尴尬。
吃过晚饭,玲提前回了宿舍,宏陪着君在校园的主干道上散步,走了约莫有20分钟,君一句话都没说,但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这让宏摸不着头脑。
“我们要不去奶茶店坐坐,不要在这里走来走去行不行?”
“要坐你自己去坐吧。”
君的语气不太好,明显带着敌意,这让搞不清状况的宏瞬间也来了脾气。
“大姐,今天冬至欸,要把耳朵冻掉的,你要是没事我就回宿舍了。”
“你回吧,回去之前我正式通知你,从今往后咱俩一拍两散。”
宏的眼睛像是瞬间熄灭的灯泡,霎时变得暗淡无光。
接着,君转过身,步伐急促,向宿舍的方向走去。
宏在后面小跑了几步才追上她,“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我认为我们性格不太合适,你这个人向来边界感不清晰,如果你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那好,我满足你,免得大家不自在。”
宏疑惑地看着君,像他这样擅长运动的人来说,头脑都是一根筋,尤其是对语言的理解,他喜欢人说话直言直语。
君只好将问题挑明,爱情是排他的,她不想玲时时刻刻夹在两人中间,尽管玲跟两人都曾是很要好的朋友。
宏这才明白吃饭时两人的扭捏出自何因,君是何意。他解释说,只是觉得是冬至,过节嘛,就想带着玲一起,毕竟没有玲,他们也无法走到一起,并保证以后这种情况不会再发生了。
转眼又到了圣诞,圣诞节这一天宏叫了自己宿舍的人和君一起去校外吃烤羊肉。也算是把君介绍给宿舍的朋友认识,吃过饭后,大家就各自分别了,只剩下宏和君。
宏拉着君的手在校外转了又转,等到天黑透了,宏停下脚步,身体微微靠近君,在她耳边轻轻耳语道,“今晚在外面陪我吧。”
宏本以为那晚过后两人的感情会更进一步,可他反而觉得打了折扣,说实话,他觉得那晚的体验感简直糟糕极了,她显得是那样的局促不安,但还要强撑着,仿佛是他强迫她的一样。
他最讨厌她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就像第一次见面时,她对他那种轻微的抗拒感,她不经意间的眼神、语气、动作都能勾起他内心深处的敏感,还有她时不时扭捏的作态简直要逼得他抓狂。曾经,她身上有股神秘的力量深深吸引着他,他迫切地想要看清楚她真实的样子。现在,当她褪去身上那层包裹着的外衣时,也不过如此。
接下来的日子里,名义上两人之间是男女朋友,但他却为了这段莫名奇妙的感情而伤神,他觉得她不再是他内心当中的那个样子,好像相机突然将人物对焦清楚了,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符。他有些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个长相并不出众的女孩,他甚至怀疑自己竟然想要了解这样外表下背后的灵魂。
每当她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都会找借口躲开她,要么就是天太冷了要在宿舍自习,要么就是有篮球比赛。她也曾要求去篮球场看,对于他而言,他从来没有关注过她是否在场。
渐渐地,他发现了一个很可怕的事实——他对篮球的兴趣竟然在减弱。
终于熬到要放寒假了,平常他都是和庭一起回家的,这次也不例外。离校那天他请君和庭一起在学校门口包子店吃早餐。吃饭过程中,除了动作上的交流,接过她递过来的筷子和纸巾,全程竟然没有跟她说一句话。他和庭交流的反而更多,大多关于高中同学的情况。
吃完饭后,宏与君便分别了。
整个寒假,他几乎没有主动联系过君,大多数都是她主动发信息或是打电话,发信息他要过好久才回,电话他很少接。
有一天晚上,宏独自在家看电视,看到电视机里那些爱情的桥段,他竟觉得十分烦躁。恰巧这时,君的电话突然打进来了。
他本没有兴趣接听,便挂断了。没想到对方却不罢休,再次拨通了他的手机,这次宏接听了电话,用很生硬的口吻说道,“我在洗头发。”电话那头的君以为真的打扰到了他,卑微地说了句“那你先忙”,然后立马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早上宏收到了一条来自君的QQ消息,“我实在是受够了你的冷淡,分手吧!”
他没有回复,只是觉得心里像是卸下了一块石头。
这段感情犹如一场疾风骤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开学后,宏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以前,他又开始约玲出来吃饭,两个人仿佛再次回到了原来的状态,只是彼此心中都有了心知肚明的禁忌。
有一天,君突然打电话联系他,自己就在他宿舍楼下。
宏下楼后,君好像喝了酒,微醺,她想让他陪她在校园里散散步。
“宏,对不起,那天我说出要分手就后悔了,这些天,你知道我是怎么度过的嘛?每次玲跟你出去,我都心如刀绞,心痛得要死,我明明很喜欢你,但总是喜欢说反话,有些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我很在意你,可是,我总是词不达意……”
“别说了,回去吧,就像你说的,我们并不合适,就没必要强行拧在一起,这样谁都不会快乐。其实,我也就是那么一说,你也就是那么一听,我们俩就好了,我觉得分手对我们俩都好。”
再后来,宏听说君要考研,每次约玲出去吃饭,他都会问君的情况,而玲的回答永远都是君在学习。
研究生考试结束了,君没有考上,事实上她只是打着考研的幌子把自己生活弄得一团糟,考研期间她的男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尤其钟爱机械学院的男生。
大学四年,是上进者的道场,是堕落者的地狱。
故事讲完了,那双白嫩的小手一把夺过绘本,“不对不对,爸爸,是韦陀负了昙花仙子,昙花仙子轮回转世早就忘了韦陀,可韦陀从未忘记昙花仙子。”
那天晚上宏的梦里都是君,在梦里,他是亲手将她推向深渊的恶魔。
那晚,他急切的等待天明,想要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他联系到了玲,玲告诉他,他们分手后没多久君就搬出了宿舍,她们之间的友谊也因为这件事几乎破裂。君考研的那一年,她们从未有过任何联系,两人的关系缓和是在大学毕业之后。她告诉宏,她会帮他把话带到,让他等她消息就好。
宏一路上惴惴不安,走路几次险些摔倒,就在他几乎忘却了这件事的时候,玲突然打来电话,“宏,我联系到君了,把你的话带给她了。”
宏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呼吸也像是停止了,只有耳朵警醒着,“我说到你的时候,君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你是谁。我在想忘了就算了,没想到她又突然想起你了,她说,让你不必感到内疚,她早就把这件事忘了。”
年少的时候,我们曾遇到许多不同的人,谈几场五味杂陈的恋爱,并不是每段恋爱都会有结果,但每段恋爱都会有它最终的归宿。
生活中,最怕交浅言深;爱情中,最怕缘浅情深。
无论在错误的时间遇到对的人,还是在对的时间遇到错误的人,或是在错误的时间遇到错误的人,不必介怀,结果都一样,它终将成为我们青春这堂课最深刻的教训。
那不堪回首的爱情,它在记忆深处的土壤里深深扎根,却终究因为得不到阳光和水的滋养而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