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加缪的《鼠疫》,回忆2020的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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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疫是一种病死率很高的传染病,临床表现为高热、淋巴结肿大、肺部炎症以及出血倾向等。鼠疫杆菌的传播途径通常是鼠蚤叮咬后经血行蔓延和吸入其他肺鼠疫患者的痰与飞沫而染病。《鼠疫》这篇小说是法国作家阿尔贝·加缪所创作,该书以纪实的手法描写了一个叫奥兰的城市遭遇突发鼠疫后的故事。

20世纪40年代奥兰市民面对突如其来的鼠疫灾难,他们所经历的一切惶恐和绝望,2019年12月的武汉市民感同身受。主人公里厄医生的忙碌和慌乱,2020年的一线医务人员深深懂得。媒体的态度和政府的政策,2020年如出一辙。亲爱的读者,如果你有机会去读加缪的《鼠疫》,你会惊奇的发现早在1947年他就预言到了我们的2020年。

从鼠疫流行初期到宣布“全城封闭”,这个过程很漫长。因为相比疫情,执政者更害怕社会舆论。他们首先会竭尽全力去否定,然后小心翼翼走流程,等到完全失控时才想到隔离。用很多人的流血和死亡来佐证采取的措施是正确的,英明的。

封城以后,亲人被阻隔而分离,食物因缺乏而配给。起初以为鼠疫会很快过去,后来死亡增多,隔离遥遥无期,无助迷茫的时候人们开始信奉上帝……弱者在灾难面前多会自责,觉得是自己不够虔诚惹怒了上帝,就像2020年大家都在责备人类不该吃野味。强者在灾难面前多会挣扎,逃离危险是首选,就像2020年1月23日武汉宣布“封城”后,也有人想投机取巧逃出武汉。

鼠疫施虐,医生疲惫不堪省长不知所措,里厄医生忙于登记填卡确诊隔离,卡斯泰尔医生则努力研究疫苗。惊恐的人们从开始的担忧到了后来的绝望,面对遥遥无期的囚徒般隔离,有的人肆意挥霍,更多的人渐渐变得冷漠麻木听天由命。当鼠疫席卷一切,个人命运已不复存在,唯有一段集体的历史,即鼠疫和所有人的共同感受。感受最深的莫过于骨肉分离和放逐感,以及其中包含的恐惧和反抗。病逝的人越来越多,从开始的棺木下葬到后来直接坑埋,从开始的男女分葬到后来的混合掩埋,从开始的白天土葬到后来的夜里火化,人们的心已从开始的枯槁之苦锥心之痛到了后来的麻木不仁隐忍不言,既遥无尽头,又不抱幻想,所有人都安于绝望。这,不就是2020年武汉的真实写照吗?那时武汉樱花开得正艳,超市大门紧闭,街上空无一人。


不过,在灾难面前还是有勇敢的逆行者,就像2020年全国各地的医务工作者来支援武汉一样。书中以主人公里厄医生为代表的一大批人面对鼠疫瘟疫时选择了齐心协力奋力抗争:比如西班牙舞蹈员塔鲁组织了志愿者救护队;卡斯泰尔医生积极研究疫苗血清;不但想逃出去的格朗留下来参加救护,就连相信上帝的神父也加入防疫组织。在他们这些勇士身上淋漓尽致地表现出了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大无畏精神。他们不绝望不颓丧,在荒诞中奋起反抗,在绝望中坚持真理和正义。2020年的武汉,也曾经有这样的医生,这样的网格员,这样的快递员、清洁工……这样的英雄,不胜枚举。


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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