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会在明艳的阳光里化掉
喉咙里的最后一个幼稚的行为
天底下也只有这一只如此丑陋的鞋子
从那边的道路上来
从这边的道路下去
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千军万马
撕碎的旧口袋又换上新的口袋
四蹄跑得灿烂
灿烂如死在盛夏暴雨里的低飞蜻蜓
蜻蜓在土壤上长成碧绿色的湖泊
安静的湖泊
自然又深不见底的创口
今天你指责这种病症
昨天你指责那种病症
很多年前你病入膏肓时眼睛和舌头长出裂纹
于是沉默了
从此你只选择沉默
沉默不是一座桥梁
沉默不是引导线
落地之后却是不见光的种子
长出长长的蜿蜒的根
是谁来叹息
是谁来叹息
是谁忘却了
那个在艳阳下化掉的
最后一个故事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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