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是在不断叙述中形成的。记忆是叙述的呈现。不断修整拼接呈现,试图将他们首尾相连诠释自我的完整,你会发现,根本没有自我。因为记忆里没有生命的开始,也不会有生命的结束。
叙述不存在始末么?那它的真实性可信吗?
每一个文字,都在试图解这个迷。
执笔人与笔的关系,是执笔人与文字叙述的因果。
因果有连续性,线性走向。不仅有始末,还会有此岸与彼岸洽接的过程。那叙述的开始与结束和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的自我叙述呈现又是如何同时存在的?是谁在欺骗谁呢?还是两条不同空间的轴线只有超出一个维度的视角才能看到相交?才能看到悖论的统一性?
只有过程便是没有执笔人与起笔落笔的动作,这怎么可能存在呢?
无因果的文字叙述是什么?
是臆想。
是攀登在因果之间的臆想。臆想高于任何维度而存在。
它能抛开执笔人的操控,亮出文字本身,是乱码,是没有指向的符号,是梳理不清的真相,是没头没尾没有序列的事实。
但它也能俯视执笔人操控文字,为以己用,假设原因,编造结果,预设它的命运扣在自己身上图谋解释和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