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长篇小说《龙泽奇缘》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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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情郎负荆求合

烈女子私定终生

诗曰:风萧萧,夜沉沉,寒鸦声凄期心门。

情怯怯,意深深,芳心暗许盼东君。

月黑云浓,淡黄披风透英姿;

银河暗渡,绝妙身形出绣闺。

粉泪点点,万般滋味惆怅;

纤手青葱,黄土一缕别恨。

终身误,误终身,世人堪晓缘份;

真做假,假做真,苦尽甘来贵人。

且说司徒辉一行人七拐八拐,直至天近黄昏,才把芃芃及周妈送回司徒空府上。看那司徒府好不气派,诗曰:

琉璃青砖,飞檐雕楼。琉璃青砖放异彩,端坐四方瑞兽;飞檐雕楼连碧霄,假山经年水流。门头匾额鎏金大字金光射牛斗,府后花园四时奇卉异香飘九州。

司徒辉命人上前扣门,吱呀一声,朱门内一家丁把门开了道缝伸出头来,目之所及,发现小姐的轿子竟然停在门口,慌忙转身飞跑着,呼喊着:“老爷,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稍倾,只见司徒空以及芃芃生母卞氏随丫鬟家丁数十人匆匆出迎至府门外。

芃芃早已下轿,泣不成声,奔到母亲身前,深情地与母亲郑氏抱在一起。“母亲,女儿好想你呀。仿佛这一天的煎熬似是过了一年,女儿以为再也见不到母亲了。”芃芃带着哭腔道。

卞氏轻轻地抚摸着芃芃的青丝面颊,柔声说:“丫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的娇儿,快过来让爹瞧瞧。”司徒空看到这一切也是掩饰不住的惊喜。

“爹,女儿好想你呀!”芃芃随之松开母亲,来到父亲面前。司徒空上下打量一番,女儿完好如初,欣喜更甚。

“快给爹说说你是怎么得救的?”司徒空牵着芃芃双手,柔声问道。

芃芃随之把被抢经过,以及遇上王元龙报恩和司徒辉白虎岭救援之事的经过,全部讲了一遍。

司徒空不住点头,末了,问道:“司徒辉何在?”司徒辉马上来到司徒空跟前,倒身下拜,道:“小侄见过二伯。”

“小辉,快起来,快起来呀,你这次救了芃芃,二伯我一定要好好赏你。哎,对了,小辉,这几年你怎么流落到旋风岭为贼?”

司徒辉叹了口气,回答道:“我的二伯呀,这几年侄儿可是吃尽了苦头。”

于是司徒辉把威远镖局全家遇害之事一五一十告诉了二伯司徒辉。司徒辉听罢,一声长叹道:“可怜的老镖头欧阳烈呀,此等深仇,我司徒空但凡有一回气在,一定要把此事弄个水落石出!”

司徒辉闻言,目眦欲裂,颤声道:“昔日老镖头行事光明磊落,从不做坑蒙拐骗之事,最后一趟镖好像是给山西巡抚韩籍所押,侄儿听闻这因为押这趟镖暗里得罪了当朝国舅蔡仲,不知道老镖头灭门一安是否蔡仲派人所为!”

司徒空一听,蔡仲那可是红极一时,权倾朝野之人,得罪他岂有命在?老镖头的仇恐怕今生难平了,但在侄儿面前又不能做出畏惧之状,念及此,乃道:“如果此事真的与蔡仲有关,那么只有等待机会,从长计议了。”

司徒辉知道二伯迫于蔡仲权势,不过是推委之辞。自己虽在威远镖局谋差,不过是个跑堂的,仇报与不报又与己何干?于是,假装感激道:“二伯能有这份心,侄儿代老镖头先在此谢过。”

“你我本是至亲,何须客气?我看你们奔波了半晌,定然饿坏了,今晚由二伯作东,为尔等庆功,如何?”

“侄儿不过是在妹妹落难之际,略施援手罢了,何敢邀功?到了二伯家,如自家一般,家常便饭侄儿已感之不尽。”

“这说的哪里话?你再推辞就是看不起你二伯!休要啰嗦,快随我进正厅,我马上吩咐人备宴!”司徒辉见二伯执意相请,便不好推辞。

于是,司徒空把司徒辉等人让进府内正厅,设宴相谢,推杯换盏,直至二更,酒足饭饱,给众人安排住处,香甜入梦不提。

且说于飞当时,踢翻周妈,逃避至于府。府内张灯结彩,好不热闹气派,于父听闻芃芃遭山贼抢去,表面上义愤填膺,实则内心慌恐不已。马上遣散众宾客,撤了一切摆设妆点,并当众宣布与司徒家脱离关系。

那于飞是胆小怕事之徒,对其父之言听计从,随之离家,到风月之所饮酒作乐去了。

直至月上柳梢,于家正值膳食,推杯换盏,随意谈笑之际,忽有家丁来报,那司徒芃芃被司徒辉相救归庄。

于飞之父于天同闻之,脸上浮生一丝阴险之色,随之,心生一计,可保令郎于飞良缘重续。于天同把于飞叫到跟前,悄声吩咐,让于分翌日带上礼物到萦梦山庄登门谢罪,乞求司徒空同意两家重修旧好,姻缘复续。

于飞也是久涎芃芃美色,登时应允,酒足饭饱,面带悦态入眠。

翌日破晓,于飞用过早饭,带上金银绸缎数箱,领十余家丁,奔萦梦山庄而去。

话说司徒芃芃晨起梳妆打扮已毕,用过早饭,司徒府门前早有钱庄杜公子,粮行李公子,举人郑世杰之子郑方,以及张员外之子张济前来纳礼提亲。

其母卞氏早已等在闺房外,芃芃施礼问候母亲,问道:“娘亲,司徒辉他们怎么样了?”

卞氏微笑道:“那司徒辉等人刚刚离府,他让我代为向你道别。对了,宝贝,今晨有李,郑,杜,张四家公子,听闻你昨天未成婚嫁,于飞弃你而去,俱来提亲,特让我来领你到大庭答话。”

芃芃闻之,不禁眉头一皱,正色道:“娘亲呀,女儿现在还不想嫁,你如果一定用强,女儿也只有,只有一死了之!”

是呀,于飞的逃离对芃芃打击太大,身伤易复;心如果伤了,就很难痊愈。想当初自己与于飞一见钟情,两情相悦,芳心暗许,孰料,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真可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呀。

卞氏一看女儿态度如些决绝,也只好做罢,悻悻而去,找司徒空商议对策。

话说二人正商议得当,忽家丁来报,于姑爷携重礼请罪复婚。司徒空闻之也是怱开眉锁,大腿一拍,叫声有了,随之吩咐家丁道:“快快有请!”

“你个老东西,请什么请?他昨天已经抛弃了你女儿,难道不知道吗?”卞氏看司徒空面透喜色,实为芃芃担忧。

“滚一边去吧!妇道人家休要掺和!”你道那司徒空为什么热衷于家,原来那于家在此地也是称霸一方的首富,在全国各地的商号就有数十家之多,在那个时局动荡的时代,没有几人不爱财的,司徒空也不例外。

于是司徒空让管家冯瑞把府外的四家公子一一回绝,打发了账,单单请了于飞入前庭说话。

那于飞见了司徒空,倒身下拜,道:“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小婿这次专程向你老及芃芃小姐请罪,并奉上白银万两,黄金千金,珍珠玉器古玩玛瑙两箱,绫罗绸缎二十匹,望岳父大人笑纳。”

司徒空心里早已喜不自胜,但表面还要有点尊长的威严,偷偷瞄了一眼彩礼,假装愠怒道:“好你个于飞,昨天见芃芃落难,竟拍拍屁股走人,今日还有脸来提亲,真是不知廉耻!”

于飞慌忙陪笑:“岳父大人,昨日实在是小婿实力单薄,难于和贼众抗衡,如果因之把小命送上,谁还拿这么多好东西孝敬你呀?”

“无耻小人,你以为每个人都见钱眼开吗?快带上这些东西,给我滚出司徒府!”

于飞慌忙跪下,用手扇自己嘴巴,啪啪作响,口中求道:“岳父大人息怒,你大人大量,休与小婿过意不去。只要岳父能够解气,让小婿做什么都行。”

“做什么都行?学狗叫行吗?”

“汪汪汪,岳父大人,这样你满意了吧?”

“满意?我女儿能嫁给一条狗吗?马上从我眼前消灭!”

“好吧,既然岳父大人不愿见我,我这就走,小的们,把东西放下,咱们回去!”

司徒空见于飞欲把东西留下,确实真心悔过,乃道:“你真的要走吗?”

于飞点了点头道:“你让我走的,我哪敢不听?”

司徒空笑道:“好好好,我就喜欢你这样听话多女婿。”

于飞一听,顿感纳闷,不过司徒空既然态度陡然转变,应该不差,于是再次跪谢岳父原谅之恩。

司徒空见之,甚觉好笑,不过脸上布满严肃状:“贤婿来就来了,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嘛,赔罪一事休要再提,后天正好是三月初九,黄道吉日,我这次让管家冯瑞专门护送小姐过门,保证万无一失可好?”

“多谢岳父大人宽宏大量,不计嫌隙,小婿回去,定备厚礼相谢!”

这壁厢把婚事敲定,那壁厢早有周妈匆匆跑到芃芃那里报信,芃芃一听悲从中来,泣不成声。周妈看在眼里,急在心头,猛地一拍脑袋,大叫道:“小姐,莫哭,老身倒想起一人来着。”

芃芃方止位悲泣,问道:“快说是谁?”

周妈凑上前去,附在芃芃耳畔悄声道:“这人你也认识,就是邻村的徐忠,徐公子,长的也有几分清秀,那日在庙会上,你还说,将来要找一个像他那样的夫君哩,你还记得不?”

“现在仍记忆犹新,当日我还多次回头偷瞄了他几眼,发现他正好也在偷看我呢。哎呀,不说了,羞死个人。”芃芃旋机捂住脸,不过脖根倒是通红。

周妈暗道有戏,随机想出一个金蝉脱壳之计。又贴在芃芃耳畔,叽咕了一通。芃芃脸色一紧,担忧的问道:“这样做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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