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罗:我希望活的深刻,吸取生命中所有的精华,把非生命的一切都击溃,以免当我生命终结时,我发现自己从没有活过。
卢梭:假如有这样一种境界,心灵无需瞻前顾后,就能找到它可以寄托、可以凝聚它全部力量的牢固的基础;时间对它来说已不起作用,现在这一时刻可以永远持续下去,既不显示出它的绵延,又不留下任何更替的痕迹;心中既无匮乏之感也无享受之感,既不觉苦也不觉乐,既无所求也无所惧,而只感到自己的存在,同时单凭这个感觉就足以充实我们的心灵:只要这种境界持续下去,处于这种境界的人就可以自称为幸福,而这不是一种人们从生活乐趣中取得的不完全的、可怜的、相对的幸福,而是一种在心灵中不会留下空虚之感的充分的、完全的、圆满的幸福。
史铁生:宇宙以其不息的欲望将一个歌舞炼为永恒。这欲望有怎样一个人间的姓名,大可忽略不计。
闻中:所以,我总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幸运,就这样,在日光与月光循环照耀的道上行走着,道路漫长,高低起伏,一路上群花开遍,一路上又群花凋零,我穿过了群花的开放,复又穿过了群花的凋零。我发现,我还在这同一条生命的道上。因为,这道,就是永恒的道,是不可穷尽的通往永恒的真理之道;而这生命,它就是我于诸世界漫游的真生命,它可以启程,启向远方;它也可以回归,归入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