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三更归梦三更后。落灯花,棋未收,叹新丰逆旅淹留。枕上十年事,江南二老忧,都到心头。
又是一年秋雨季,这秋午时分,秋庄人拾了柴烟,堆落在土房一角。再落去身上的泥尘,妥妥进了屋门,想着今日不能下地,倒在炕脚,拂拂睡去。
我独坐在老家院庭,说庭?倒不确是。谈院?似有两分之地。我常住地并不在这儿,一处在距这儿七公里远的灯火阑珊处,一处在距这一千六百七十六公里的南桂山水处。这两处啊,纵是烟柳繁华地。尤其是那1000多公里的南桂,漓江水、尧山旁、垂柳间,纵无北唐影,尚有南宋情。却可惜,那般繁闹之地,我只是一个过影。
我昏睡于老院葡架之间,幽幽听得远处的庙宇传出一声声腔戏。“可怜一处情深旧,满座衣冠皆老朽。”
我的字啊,软的没有气音,薄的懒有温度,我见了,笑不出流不下泪来,倒空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