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决定把日记毫不修修的发出,实在是莫大的勇气 - 我断然不敢,而就算敢,也是没有日记可公布的。
高中和大学分别尝试过记日记,但是连本人也很讨厌那个在日记里矫揉造作的自己,并不能分清那是一个在表演的假面人,还是我本人内心其实是个抑郁症患者
觉得写出的日记恶心造作,不知所云,不知所然不知所以然,而后统统毁尸灭迹。
但是书读到尾声,发现书还是被删减了,替季老觉得可惜
笔记:
人生有没有意义?人类又有什么意义?我说,人生是有意义的,而人类则是没有意义的。询问人类的存在有没有意义,就等于询问地球或宇宙的存在有没有意义一样,是得不到答案的。
国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
“牡丹诗”唐李正封
国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丹景春醉容,明月问归期。
夜深千帐灯
“长相思”清初纳兰性德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迟迟正好眠,秋有蚊虫冬有雪,收拾书包好过年。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绝句”南宋僧志男
古木荫中系短篷,杖藜扶我过桥东。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晚来风动撼花铃,人在半山亭。
“太常引”初清纳兰性德
晚来风动撼花铃,人在半山亭。愁里不堪听,那更杂泉声水声。全凭踪迹,无聊心绪,谁说与多情。梦也不分明,又何必,催叫梦醒。
西塞山前白鹭飞
渔歌子 西塞山前白鹭飞
唐 张志和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箬笠(ruo,四声),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有时候他把新书拿到课堂上给我们看。他怕沾有粉笔末的手弄脏了新书,战战兢兢地用袖子托着书。这种细微的动作并没能逃过我的眼睛。可以看到他对书籍是怎样地爱护。他读新书是为了教好学生,没有今天学术界这种浮躁的学风。同今天比起来,那时候的人实在是淳朴到可爱的程度。
绿叶葳蕤
好喜欢葳蕤二字,感觉瞬间眼前便有了郁郁葱葱绿色了
风乍起,吹皱一塘清水
“要作花样文章,非多记古典不可”
我当时并不喜欢念书。我对课堂和老师的重视远远比不上我对蛤蟆和虾的兴趣。每次考试,好了可以考到甲等第三四名,坏了就只能考到乙等前几名,在班上总还是高材生。其实我根本不计较这些东西。
好的
向北望,大明湖碧波潋滟,水光接天。夏天则是荷香十里,绿叶擎天。
仿佛酷暑饮冰,凉意遍体,茅塞顿开。
我现在想根据我在清华学习四年的印象,对西洋文学系做一点儿评价,谈一谈我个人的一点看法。我想先从古希腊找一张护身符贴到自己身上:“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有了这一张护身符,我就可以心安理得,能够畅所欲言了。
听窗外缝在树里面走路的声音。
美存在在imagination(想象)里——忽然想到
所要作的《心痛》,到现在还没作起来。但是,我无时不在脑子思量着怎样去写。有时仿佛灵感来了,拿起笔来,一沉吟,头里又仿佛填满了棉花,乱七八糟,写不下去了。我做篇文章真的就这样困难吗?
回来就开始写《再评烙印》,我现在才知道写文章的苦处——满脑子是意见,但是想去捉出来的时候,却都跑的无影无踪,一个也不剩了。
我近来感到为什么人都不互相了解。我自己很知道,我连自己都不了解,我努力去了解别人,也是徒然。但是为什么别人也不了解我呢,尤其是我的很好的朋友。
因为大家同样的也在忙着了解自己,我我我,“我”的需求没有满足之前,“我”永远是第一位的
却绕井栏添个个,偶经花蕊弄辉辉。
一个大学者的成就并不怎样神奇,其实平淡的很,只是一步步走上去的。
我讨厌一切人,人们都这样平凡。我讨厌自己,因为自己更平凡。
我也讨厌自己。
作家住在自身缺点搭建成的监狱里。
爱想象中的人很容易,可当他们来到你的面前,爱他们就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
他集高贵情操和软弱无能于一身,这种情操达人类所能及的最深层次,而同时他又无力将其理想与原则付诸行动,简直无能到了近乎荒谬的地步。他投身于到的的美善、人民的幸福、宇宙的安宁,但个人生活上却做不出任何有用的事情。他在模糊的乌托邦梦想中耗费着自己乡村的生命。他明知什么是好的,什么是指的追求的,但同时又越来越陷入平凡的泥沼。
花费很长的时间想证明自己并不平凡,但最终能做出这道证明题的人,终究是极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