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发自简书App
缓缓地在两边长满法国梧桐的路上独行,看着一张张面孔出现又消失,美丽的、平凡的,欢乐的、忧郁的,灵秀的、呆板的……
若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便投去一缕微笑的眼波,他/她也许还我一丝笑颜,也许漠然离去。
随他去。
总有一个背影像极了那个喜欢跟我谈古龙的酒、古龙的潇洒与空灵的男孩,在我温柔的微笑里一掠而过。我的微笑并不僵硬,我欣赏他的灵气,并不需他知道。
D·H·劳伦斯在《关于自我》里说,这世界太多的男人是行尸,太多的女人是走肉,太少太少的人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
这世间没有人是行尸走肉,只是没有人去在意他们的欢喜与悲哀,每个人都只能活着,活着便是为了活着。
我要用温柔的目光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梧桐叶的尽头。
明天依旧继续,我依旧去教室,去图书馆,去燕园独坐。
我很早就喜欢在两边长满法国梧桐的路上独行。
以前,碰巧碰到那个男孩,他会陪我走一段,在夕阳里,我们就这么随意地走一小段,谈谈他喜欢的古龙,或者我喜欢的金庸。
碰巧遇到他的机会并不多,后来,他会问我认不认识D·H·劳伦斯,我喜欢跟他讲讲我迷恋的玛格丽特·杜拉。
他有时候问我,你打算一直这么瘦下去吗?你要长胖一点。
我考上大学,我离开了。
回家,想见他见不到时,我会一个人坐在他家门前的台阶上,任夕阳照亮我的泪光。
偶尔地,他问我,你好吗?在做什么?
还行吧,你呢?
他说:看尽满池疏雨打团荷。
不知他今日在哪里独行,或者有人伴他同行?
我一个人走在两边长满法国梧桐的路上。
今天,整理书架,忽然发现自己十八岁时写下的文字。
一字不改地贴出来,纪念自己遥远的青春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