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菜熟小麦黄,五月丰收人更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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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萼裳裳绿叶稠,千村欣卜榨新油。爱他生计资民用,不是闲花野草流。

这是清代的乾隆皇帝,曾经写得一首诗。

他将野花、野草和油菜花相比,更加倾向于能用于民生的油菜花。他能将百姓的疾苦挂在心头,让他成为一代明君。

在农村,油菜是一种极其常见的经济农作物。

还记得清明时节,田里还是金灿灿的油菜花。那些金黄色的油菜花,总会惹来一大群勤劳的蜜蜂来采蜜。同时让游玩的人们争相拍照,仿佛一眨眼的功夫油菜便发黄了。

 “耐得无人观赏后,痴心结籽为农家”。花落了之后,油菜杆上长出了细细长长的荚子。开始是青瘪瘪的,在春雨的滋润下它们慢慢地丰满起来。随着天气越来越炎热,颜色也由青转黄。

每到菜籽收获的季节,也正是农村正忙的时候。记忆中,这时家里的油桃也成熟了。

小时候父亲常年在外,家里所有的农活主要是母亲一个人做。她总是起早贪黑地在忙,家里永远有干不完的农活。由于故乡的田地都是一小块一小块,并不适合大规模的机械收割。于是,只能母亲一镰刀一镰刀收割。这时她既要割小麦,又要割油菜。

她将收割好的油菜放倒、铺开,晒至八成干。割菜籽、打菜籽也全是细活,全靠人工。

我记得在老家二楼的天台上,顶着烈日用洗衣服的棒槌轻轻敲打。已经被晒干的油菜杆子,会发出“卡擦、卡擦”的声音。还没有被敲打出来的油菜,则需要用双手去剥开外壳。有些油菜籽跑到外面去了,还要蹲下身子一颗颗捡起。塑料薄膜上的油菜籽和细碎的油菜荚子,混合地越来越多。

母亲会蹲下身来,用手细细地搓。把油菜荚的壳分捡出来,堆在边上。最后又不断用竹篾筛子,将细碎的油菜壳慢慢筛掉。最后剩下一堆黑黝黝、圆溜溜的油菜籽。 那些晒干的油菜杆子,可以拿回家当柴火烧。当然也可以留在田里,当做肥料。

油菜籽被弄干净、晒干后,母亲就会拿到街上去榨油。然后,家里就能吃到香喷喷的菜油了。

这种场面,一直持续到现在。

我记得刚上大一的那年母亲节,湖北的天气非常炎热。我在宿舍的楼道里给家里的座机打电话,打了半天母亲终于接电话了。她说去田里收割油菜刚回来,准备做午饭。

那句“母亲节快乐”,如鲠在喉却怎么都没法说出口。

今年四月底打电话回家,邀请母亲劳动节假期来上海游玩。正好侄子、侄女假期不用补课,带他们来上海游玩的计划也被耽搁了好几年。

“不去,没时间。家里的油菜黄了,过两天要割油菜。”母亲笑着说。

她说家里有很多农活要干,怕晕车,要花钱……

她有很多不能来的理由,却总是为我们着想。

 “油菜弄完了吗?”前几天打电话回家,我突然问母亲。

“没有,还摊在田里。今年家里雨水好,油菜也黄的晚。经常下雨,也不好收割。”母亲回答道。

“上个月让你来上海,你骗我说要弄油菜。现在都一个月了,你还弄完啊?”我笑着说。

今晚六点多打电话回家,母亲说跟父亲在门前弄油菜。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就简单聊了几句便挂断。

“老公,过端午的时候我想回家看看。”我说。

“好。”卢先生答到。

我低着头吃饭,想象着父母此刻在路灯下弄油菜籽的场景。

村里的人越来越少,种田地的人就更少。父母算是为数不多的人,父亲从工地上回来还要继续忙碌。

我经常跟母亲说不种或少种,她总说农村人不种田地吃什么。她说现在野猪越来越多,每到秋天花生跟稻谷就要被糟蹋。所以就种点儿油菜跟芝麻,这样家里就有油吃。

他们觉得比较简单,在我们看来却特别麻烦跟劳累。

每次过年离家时,父母总会在我们车子后背箱里放两壶菜籽油。用来炒菜、凉拌或者做油耙,吃起来都特别香。

不知是习惯了现代的生活,还是忘却了童年的记忆。现在回想起那些辛苦劳作场景的时候,我却显得有些茫然。我问老公,他似乎跟我一样的感觉。我们把记忆丢在了家乡的土地里,农田也渐渐淡出了我们的视线。

我们一面渴望逃离大城市,能够回到故乡的土地上。一方面又感到畏惧,还有不断的迷茫。

那些成长经历,或许是70、80这些人永远无法磨灭的记忆。

油菜熟小麦黄,五月丰收人更忙。

我是烟雨红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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