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废墟里开出花的姑娘 (一)

我一直想该用怎样的方式讲这个故事,才不至于使它沦落为狗血的青春故事。

千篇一律的故事情节,毫无悬念的狗血。

我执念于这个在废墟里绽放的姑娘,是因为我真实的被她的美和变化所震撼。

因为许多事情,我们想的到,以为自己做得到,其实不过是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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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第一次见到这个姑娘,姑且叫她苏冉,微胖的身材,皮肤白得像牛奶,我以为的肤如凝脂大概就是她的样子。新来的小学妹,嘴巴甜的不行,在每个人的昵称后面加个姐,这种叫法是我所认为最讨喜的方式,不生硬不尴尬。

初见她,就觉得这个小女孩情商过人。像所有看起来的乖乖女一样,内心也许有一点叛逆的因子,很快就加入了学校的乐队。

虽然是青涩的校园乐队,也要努力做出一种酷酷的样子,他们的想法和做事的方式都该带一些摇滚精神。

去音乐节搭帐篷,在重金属的躁动里狂欢呐喊,在学校附近的城中村租一间四壁落灰的排练房,去酒吧演出,在校园音乐节上唱放肆的歌。

我远远的站在追光以外的角落,看着她在舞台上恣意绽放的样子。默默的想,对啊,这才是青春的模样。组一支乐队,带一点摇滚的精神,有舞台和灯光。

对了,忘记讲她是乐队的键盘手,她们乐队是我们学校唯一的女子乐队。她们一起抽烟,一起熬夜,一起演出,一起翘课排练。我见过她们本来的,不那么酷的模样,褪去浓妆,和摇滚乐手一样的金属装饰,她们是大街上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儿。

时间是对的,她们在属于她们的青春岁月里做了一件很酷的事情。

和梦想、青春、音乐相伴的还是荷尔蒙和爱情,每次听她们戏谑的讲起某某乐队的鼓手和某某主唱搞在一起 ,某某乐迷跑去西安做果儿……

嗯,贵圈真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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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恋爱了,对方是学校另一个乐队的鼓手。男生沉默寡言,像一口深水井,家境优渥富有教养,总爱穿着白衬衣,在夜晚的灯光下十分扎眼。据说在一次音乐节上,男生从她的背后轻轻环抱住她,他们就这样在一起了。

他们像所有热恋的情侣一些,在节日璀璨的灯光下拥吻,拍好看的照片,在彼此演出的时候做那种眼里放出光彩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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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次的爱恋,她也是小女生,她有所眷恋和在意;而他浑身有一种内敛的光,不失礼貌的教养,让他从不与人争执,哪怕是所爱的人。那种感觉像是隔着一层玻璃的靠近,天然的疏离感。

她向好到睡在一张床上的闺密,讲内心隐秘的心事。

她们三人不可避免碰面,闺密偶尔受男生所在的乐队邀请去唱歌。

像天底下所有狗血故事一样,男朋友劈腿闺密,当事人的心情可以想象。

只是最让所有人不解的是这样的男孩子会爱上那样的女孩子,她们口中的她相貌平平,的确,从他晒出来秀恩爱的照片来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那个女孩子虚荣且势利,她享受男生赠予她的一切物质,她炫耀而不自知。

朋友圈里那两人的合影,一张是优渥的环境灌养出来面孔,周身散发着莹润的光芒,彬彬有礼而与世无争的样子;一张是成长岁月里被亏待的面孔,凌厉而张牙舞爪的神情。那眼神里有许多种的渴望,想要占有,想要被疼爱,去抢去夺,拼命在这世上立足扎根。

苏冉的心里一片废墟,人生总有一些不可避免的痛。被背叛的愤怒感,自己以为拥有的东西爆破式的消逝。那段时间是她生命中阴暗的时光,常常在凌晨四点醒来,一阵阵呼吸漏掉的心痛。

她在痛苦里挣扎了很久,溺水一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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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待完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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