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田是南方的一个小村落,坐落在中国大陆的南方,这个村子很小,全村只有10来户人家,全村只有200多人,是名副其实的小村子。村里的人们靠种稻谷以及各种热带蔬菜为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从地里刨食,靠天吃饭。
如果运气好,碰到收成好而且蔬菜价格高时,就能卖个好价钱,喜气洋洋一整年;运气不好遇到价格低洼时,人们也不至于太泄气,省着点等下一季,因为见惯了蔬菜价格的高高低低,就像天气多变不可控一样。
白天人们外出劳动时,总会在村子的小路上,某户人家的墙角,或者某棵树下看到一个6、7岁的小女孩,她留着杂乱的短发,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对着人傻笑。路过的人都认识她,知道她是村里一户人家的傻孙女,大多数时候不理会她,匆匆看她一眼就走过去了,这女孩只是一味地笑,一副很开心的样子,不了解的人完全看不出任何异常。
女孩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嘴巴不会说话,耳朵却能听得见。村子里这个年龄的孩子,基本上都去邻村上小学了,几个孩子结伴骑着自行车上学放学,一路上欢声笑语,只有这个女孩整天无所事事地在村里各个角落晃荡,到了中午或者下午人们收工后聚在一起闲聊时,她便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有时候笑着,有时面无表情,就这样消磨她的时间。
有一年回老家过年,我把车停好在路边,当打开车门时,一下就看到了这个女孩。她穿着黄色的睡衣样上衣,一条粉红色的厚裤子,衣服上沾满食物的印渍,一看到我们,她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同时又有一点畏惧而不敢靠得太近,因为离开老家多年,我一时也记不起女孩。直到我们走回老家的老院子,她也一路跟着,我从我家小姐姐的背包里抓出一把糖塞给她,她拿起一只也不剥外纸就直接往嘴里塞,迅速嚼起来。
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我急坏了,几乎是对着她喊叫:你剥了纸再吃吧,剥了再吃啊!可是女孩听了我的话完全没有反应,只是一味地笑着,好像那是世界上最美味的糖。那时我家小姐姐才提醒我说:她就是村子里的傻姑娘。
我一下子呆住了,才立刻想起了这个孩子,有关她和她家的记忆瞬间复活了。
女孩家住在村子的东边,一处破旧的三间瓦房,现在这个村子几乎家家户户都盖了楼房,一层两层或者三层的都有,而她的家还是几十年前的老房子,发黑的石头墙面,破旧的瓦。她跟80多岁的爷爷和奶奶住在一起,两位老人家年龄已经很大了,身体也不好,无法再从事体力劳动,靠农村低保过日子。
老人还有一个沉默寡言的儿子,就是女孩的爸爸,他去亲戚家帮忙管理果园,每月领取微薄的收入,是这个家庭的经济支柱。
很多很多年以前,因为家穷,加上女孩的爸爸长相难看,沉默寡言,又没有什么本事,没有人愿意介绍老婆给他,本村人基本上不通婚,邻村人看不上他,所以一直娶不上老婆。女孩的爷爷为了给儿子娶上老婆,续上香火,无次数托人介绍,结果都无疾而终。
后来,女孩的爷爷在一起跟别人闲聊中,得知了一种特别的娶媳妇的方法。按照对方的说法,只要有钱就能娶上媳妇,娶不上?那就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