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开始觉着小时候好的时候,他才是长大了。
又到了周五晚上,周末不用上班,甚是舒服。关掉室内的荧光灯,只留书桌上的一盏柔和的小台灯,音响里放着悠扬的轻音乐,能够使我悠闲地在这里随便写写东西。
小的时候想快快长大,现在长大了却又想回到那个什么都不懂的,什么都不用顾虑的儿时。脑海中那明亮的星将我的思绪带我我的童年。
春种
我出生在山东一个农村,在鲁西南地区,周围没有大海,只有广阔的大平原。计划生育,家里就我一个孩子,在以前的农村也绝没有娇生惯养这个词汇。每到庄稼收割或者播种的时候,虽然家里地不多,农活总是少不了。头上顶着一顶遮阳帽,带上一罐水,再洗上两个西红柿,坐在母亲的自行车后面就去地里干活。母亲用锄头刨一下,我就拿出几粒种子扔进土里。那时觉得,这短短几十米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来来回回好几趟,终于把这一块土地播种完,天黑了,回家。等到第二天继续攻占下一块土地。干活干的累了,就停下来,吃一会东西,儿时最喜欢的零食是西红柿,酸酸甜甜,还能解渴。两三天下来,自家的土地都播种完了,期待着有一场好的丰收。
秋收
到了收获的季节,在夏天的尾巴。天气仍然炎热,地里金灿灿的麦子不能等,麦子熟透了麦粒会掉落,若是遇到雨水天气,那就更加麻烦了。小时候村上都还没有用收割机来进行收割,那时候家家必备的工具就是镰刀。家家户户在地里割麦子,地里很是热闹。那时候人手不够,又不能花钱请人,亲戚都来帮忙割麦子,午间招待亲戚最好的食物就是西瓜,预先将买好的大西瓜放在从井里压出来的水中冰上一会,忙了半天,也晒了半天,能吃上一块西瓜是再舒服不过。
将割好的麦子一捆捆的扎好。将麦子堆放到每家的场里。那时候每个大家子都有一个麦场,用来打麦子(将小麦从秸秆上将麦粒用机器打出来),晒麦子。队里打麦机器不多,每家每户都要排队使用,有时候排到夜里了,一大家人就要起来去场里打麦子。我当然也会跟着去,因为我的发小堂哥和我做伴,比我大几个月。农村的夜晚啊,星星是那么明亮,眨着眼睛看着我们。“翁翁”的机器声响了起来,大人们在白炽灯的灯光下打麦子,他们将打出来的秸秆堆出来,麦垛起初很小,慢慢的越堆越高。我和堂哥就在上面踩麦垛,蹦蹦跳跳玩耍,在上面摔跤,躺着看星星。
之后,播种时有播种机,收割的时候有收割机,人们直接拿着布袋去收割机下接出来的麦粒就可以了。到了如今,家里的土地都包给别人去种了。现在仍然怀念儿时的农忙,仍然热爱着那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