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暗淡中透露着清冷的早晨或上午,我本该去研读波德维尔的《电影艺术:形式与风格》,或是依其所述看完早期的好莱坞名片《绿野仙踪》。我已经过了挺长一段这样的日子,看电影书,乏了看电影,再乏去健身房舒展筋骨,总是得有事做。
就是突然沉默了,不想再做上述的任何一件事情,便拿起尘封已久的《名利场》与《悲惨世界》,挑着译者[大吃二喝]这有些刻意的措辞,或是给[恬静益思]或[不无适意]划下标记。宿舍实在热闹,看书的劲头一下也是被消磨了个干净。
我猜有真正喜欢的事儿让你觉得时间花在其它事上很耽误是一件好事儿,这种不需人夸赞的满足感和不需人催促的自律,总觉得这种感觉好美,就像洗着脸便忍不住笑出声来说对啊,你找到啦!我亲爱的姑娘你找到了你这一生中最喜欢的事儿啦!你真得找到它了!它会让你大放异彩的!
于是有了各种臆想和憧憬。
带着功利心去做事儿的效率是显著的,可功利心愈盛,便愈发忘了最初的欣喜、最初接触到电影那无可言喻的触动、那像水滴在湖泊上跳舞的心一悸一悸的抽离感。那时候甚至是张开了嘴巴惊叹:电影是这样的,好美。
但并不是在反思自己对电影进行的学习有什么错误。只是应当,抽出一部分时间来看看这恬静的天,和声音再轻柔一点。
像那一只探戈舞,只有一步之遥。